残酷的现实让范云凯默默流泪。
而姜离和秦渡两人对照了一下碎片，已经彻底确定下了自己的想法。
“是被无数鲜血浸泡出来的，不过时间已经很长了，完全辨别不出来，到底浸泡出来的是人血，还是别的血。”
“不需要辨别了。”秦渡沉声说道：“这种地方，还能是用什么浸泡出来的？而且这碎片表面一层的手感，就是人皮，这点不需要怀疑。”
“人、人皮？！”
季小雨听到这两个字，吓得浑身一哆嗦。
不、不是真的吧？！
姜离淡淡看了她一眼，把碎片挪开了一些，对秦渡说道：“现在还有时间，去村子里看看，这上面的人皮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应该是知道恶鬼怎样形成的一个重要突破点。
“我也正有此意。”秦渡微微一笑。
姜离把碎片交给秦渡，让他继续兜着。
但就在这个时候，碎片抖动得非常剧烈。
大概是里面的怪物全身都已经拼凑了起来，但唯独缺了这一块，到处找不到，于是正在强烈地召唤了。
姜离说：“确定了这碎片就没用了，算了，还给它去。”
秦渡点头，松开了手。
这碎片便直接飞进了密林中。
速度之快，眨眼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密林中的雾气蔓延的范围非常广，越来越浓了。
连小路上仅有的十米距离都已经看不到。
里面雾茫茫的一片，仿佛藏着无数的危险，让人不敢探究。
秦渡说道：“这边已经暂时没事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离开这儿。”
其余三人点头。
四人往回走去。
季小雨忍不住问：“姐，那上面真的是人皮吗？”
“是。”
季小雨：“……”
这个“是”字回答得非常淡定自如。
完全没有任何惊吓的成分。
她真的好羡慕姜离的实力和胆子啊。
她要是有一半……
哦不，只要有千分之一，她也不至于听到人皮脸色就变了。
胆小如她。
她哆嗦着开口：“姐，那个怪物不会全身都抹了一层人皮吧？”
姜离回想了一下那怪物浑身的颜色，她点点头：“我觉得应该是如此。”
那怪物浑身都被鲜血浸泡过不下百年。
那人皮的触感也很旧了。
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和鲜血一起，被抹在了它的身上。
至于是它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有人故意养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怪物是恶鬼，还有它身上的鲜血和人皮，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来解决这个副本。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范云凯忽然举手说道。
几人朝他看过去：“什么疑问？”
“就是那些数量巨多的黑雾团子，它们和怪物是什么关系？”
闻言，姜离的脚步一顿。
她停了下来，秦渡和季小雨也停了下来。
姜离看向范元凯，看了好几秒。
看得秦渡都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眼神冷冷地盯着范元凯。
范元凯尴尬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冷汗都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