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大人都是骗子吗
“而且我也担心你的身体,我希望可以照顾你。”
“等一下。”许晚儿鼓起勇气,第一次打断厉寒烨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们可以假装先结婚,稳住现在的局势,到时候你随侍都可以和我离婚。”
厉寒烨抬眸扫了她一眼:“不可能。”
许晚儿死死攥着手心:“是假的,结婚证也可以是假的,只要做给万人看一眼就行。”
厉寒烨冷笑:“许小姐还真是菩萨心肠。”
“不过,我不需要。”
厉寒烨起身,上了二楼。
是送客的表现。
许晚儿耳根子通红,眼泪还是没有忍住。
等到厉寒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自嘲一声,离开公寓。
没关系,她现在已经住在了厉寒烨隔壁,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还有机会!
而此时,叶安止的车停在了门口,她一下车就和许晚儿撞个正着。
两人都是一愣。
“你好,许小姐。”叶安止大方笑道。
“你好。”许晚儿微微点头。
叶安止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点红,情绪也很不好。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回了家。
叶安止回头扫了一眼,看见许晚儿拐进了厉寒烨隔壁的公寓。
她目光微敛,神色淡淡。
原来是搬过来了。
安安听见动静,一下子冲过来:“妈咪,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叶安止第一次见安安这么着急:“安安,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
“许晚儿搬到这里了,妈咪!”
叶安止噗嗤一声:“知道啊,刚才看见了。”
“她从厉寒烨公寓出来,我们两还撞个正着。”
叶安止一边说,一边把买好的花拿出来醒。
“妈咪,你就不着急吗?”安安看她还这么有闲心插花,心里更加慌张。
“着急什么?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让妈咪快一点回来?原来安安不是真的想妈咪了。”叶安止故意委屈。
“不是的!”安安无奈:“许晚儿现在住在我们附近,她和厉叔叔就能每天都见到了,到时候要是厉叔叔真的喜欢上她怎么办?”
叶安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是厉叔叔的事情,咱们瞎操心干嘛?”
“难道妈咪你不喜欢厉叔叔?”
叶安止抬头,看了一眼安安。
手指不小心被刀刃划伤。
“嘶——”叶安止倒吸一口冷气。
“妈咪!”安安上去握住她的手:“安安错了,不该和妈咪说话的这个时候。”
叶安止摇摇头,没有回答安安刚才的问题。
而此时,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来不及找创口贴就接过:“喂,厉叔叔。”
“安止。”
电话那头,厉诚的语气微沉,十分无奈。
“你最近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去劝一劝寒烨,我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但是烨儿太固执。”
“我让晚儿搬过来,他却直接把人轰了出来,这实在是”
厉诚气得有些喘不过气。
叶安止知道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是不会这么找她的。
不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是之前有效果,就不会再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手上的痛感越来越重,血顺着手指滴在木质地板上。
安安着急给她包扎,叶安止摇了摇头,忍着痛道:“厉总,我会想办法,不过我的话,厉寒烨也是不会听的。”
“这件事情,我希望厉总不要太心急。”
“厉寒烨的性子您最明白,物极必反您应该是明白的。”
叶安止心里莫名有一股怒火,她好像一个皮球被人踢来踢去。
永远在围着厉寒烨转!
厉诚听出了叶安止的不满和无奈。
“安止,厉叔叔明白,是厉家亏欠你,就算你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他对叶安止,更多了一份亏钱。
叶安止冷静道:“厉叔叔,我和厉寒烨之间的确有太多不可逾越的鸿沟,您的担心是不会发生的。”
“您只需要慢慢等他,回心转意就好。”
厉诚哽咽两声:“你”
只要叶安止这边单方面不回应,那么这两块磁铁,永远吸不到一块。
“厉叔叔,孩子还等着我,先挂了。”
“好。”
安安听到叶安止和厉诚的电话内容,皱眉道:“妈咪,老爷爷是什么意思?”
“他不让你们在一起吗?”
叶安止从他手上接过创口贴,时间久了伤口的血自己就已经凝固。
她包扎好手指,认真道:“安安,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
“大人的事情太复杂,你还不明白。”
安安有些生气,大人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总是要骗自己又骗别人?
“所以,大人都是骗子对吗?”安安忽然开口,叶安止背对着他忽然站定。
她慢慢回头,瞳孔微晃,喉咙泛酸:“不是的。”
安安低头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先上去睡觉了。”
是夜,安安躲在被子里失眠到半夜。
叶安止半夜推门进去,正好和他对视。
“还没有睡吗?”
叶安止觉得之前自己说得话太过分了,安安还只是孩子,她怎么能这么说?
她掀开被子,抱着安安:“安安,对不起。”
“没关系的,妈咪,是安安太激动了。”安安埋在叶安止怀里。
妈咪身上有很好闻的薄荷香。
“安安,你真的这么喜欢厉叔叔?”
安安点头:“我和妹妹,都喜欢厉叔叔,有时候就真的好像他是我们的爸比一样。”
叶安止笑着点头:“放心吧,妈咪和厉叔叔好着呢。”
“我们一直都会是很好的朋友,安安也会一直看到厉叔叔的。”
“嗯嗯。”安安应了一声。
可是,他还是想要厉叔叔真的做他们的爸比。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妈咪。
从他们懂事开始,妈咪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以前的妈咪,都是十分冷漠的,从没有人男人能走到她身边。
第二天一早,叶安止刚起床,在后院的阳台伸了个懒腰,目光随意扫了扫,忽然一顿。
眼睛倏然睁大:“怎么回事?”
“这里的玻璃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