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儿子,皇帝夫妻二人也和和美美的用了午膳。
一直到了大下午。
也没见东宫那边来消息。
弘治皇帝下午也忙着处理国事,一时没记得上午吩咐的事情。
等他记得赵策先前的叮嘱,准备小歇一阵再继续忙时,才记起上午让人去找过太子的事情。
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见他过来?
赵策如今不在京城,他能去哪里玩这么久?
弘治皇帝有些疑惑,再次找了人过去。
“太子还没回宫?”
刚从东宫回来的内侍,老实的说:“皇爷,东宫那边说了,殿下已经回宫。”
“只是他今日似乎很是疲累,一回来就睡了过去。”
“东宫的人去喊了几次,殿下说等他醒来后再过来请安。”
听到儿子回来,还很累,弘治皇帝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晚些时候,福建行省那边又送来了关于疟疾的急报。
弘治皇帝深夜忙着掌灯处理此事,也没再想太子的事情。
到了次日清晨。
也到了太子每日过来请安的时候。
但依旧没见到有人。
弘治皇帝记起昨晚的事情,满心疑惑的派人到东宫问话。
那边回话,说殿下昨日回来后,一直没有出过房门。
莫不是病了?
想起自己先前生病的时候,这儿子日日在床前尽孝,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弘治皇帝有些心软。
上完早朝后,他亲自去了东宫,想要问问自己儿子的身体。
到了东宫后。
却发现出来迎接的人中,少了那几个一直跟在朱厚照身边伺候的人。
再一看,那些在屋里伺候的人,似乎......
弘治皇帝低头看着他们。
有几个跪在前头的人,正在瑟瑟发抖?
弘治皇帝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声音威严的问:“太子还没起?”
听到皇帝的话,那几个原本发抖的人,更是抖的厉害。
“陛、陛下......”
“殿下昨夜没回宫......”
说着,领头的一个人,递过来一封被折叠起来的信。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奴婢今早到太子殿下的寝宫去打扫。”
“发现殿下的案桌上放着一封信。”
弘治皇帝接过这封信,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这么一看之下,他简直被气笑了。
信上说了。
太子送别诸位藩王后,想要在北直隶范围内再做些商税的调查。
看看各地商户可有瞒报,当地官员可有擅自征收的地方。
说白了,就是想在外面玩一段时间。
弘治皇帝看完信后,久久不出声。
地上跪着的宫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良久。
弘治皇帝轻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这么生气了。
才沉声吩咐:“去把太子找回来。”
“一天天的不干正事!”
说完,他甩了一下袖子,捏着自己儿子的信离开了东宫。
......
而此时的朱厚照。
正站在船头,迎着风,看着前面远处的船队。
那都是护送藩王们返回封地的船只,而他坐的这条,不算在里面。
但跟着藩王们的船队一起走,自然是安全的。
还有不少抱着同样目的的船只,行驶在附近。
朱厚照吸了一口这海上清晨的空气,有些沉醉的“唔”了一声。
“这就是在大海航行的感觉吗......”
朱厚照这边闲情惬意。
但旁边伺候的刘瑾,都快哭了。
他哭丧着脸,继续劝道:“小爷,到下个渡口,便返航吧。”
“再不返航,宫里得来人寻了。”
朱厚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这才刚出来,这么快返航做什么?”
“前一阵子这么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得好好放松放松?”
朱厚照昨天送完那些藩王后,回去就觉得越想越是羡慕。
那些藩王什么事都不用干。
虽然不能轻易离开封地,可他们整天只需要能在封地里吃喝玩乐。
此次朝廷削减爵位,尽管那些藩王们也担心。
可说实话,是影响不到他们这些直系藩王的。
这段时间,弘治皇帝这么病了一场,朱厚照也有些怕了。
他这才年纪轻轻的,真的担心自己说不定哪天就登上皇位。
他今年都15岁了,至今还没出过北直隶呢!
太子殿下越想,越是觉得亏了。
最近他这么勤奋帮着处理政事,但每天都有新的政事。
实在是厌了......
正好他的父皇如今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反正这次偷跑出来,回去无论如何都是要挨一顿臭骂的。
还不如先玩够本再说。
说完,便兴致勃勃的看着底下被船划开波浪的海水。
刘瑾见劝不动,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孩子,将来指定是要克继大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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