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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安排人手巡逻警戒,但当贼寇出现的时候,所有人还是吃了一惊。

甚至刘禅也差点绷不住,因为这群山贼土匪不仅训练有素,而且武器精良。

大多数人都装备着大汉军队的制式环首刀,其中不少人还披着皮甲,几个头目甚至身披铁甲。

整支队伍冲锋起来也不像一般的贼寇那样一拥而上,反而是互相配合,隐隐有结阵冲锋的样子。

霍弋眉头紧皱,语气带着浓浓地怀疑:“公子,来者不善,像是早就埋伏在此。”

刘禅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冲我们来的,无论是昨日不入夷陵,还是今日在此休息,都是吾一言而定,若是这能被算到,吾反而怀疑这群贼寇中有人能预知未来。”

“尽管是无妄之灾,在这里却出现贼寇,也是荆州文武的一项罪状了。应敌,而后追杀出去,但记得留一些活口。”

“喏!”霍弋拱手,持刀离去。

贼寇看起来人多势众,约有两三千,而且是以无心算有心,但刘禅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首先,自己的亲军卫队各个都是能比肩老爹白毦兵的好手,甚至许多人就是从白眊军里调过来的。

其次便是刘禅的奚人义从,用着最精良的武器甲胄,吃着最昂贵的粮草肉食,这要是战斗力拉胯那就通通该死。

还有就是诸葛亮给刘禅配备的一千五百人,全是频繁参与益州各地平叛,从战场上杀出来的精锐。

唯一拉胯的,也就是跟着刘禅一起退回船上的公子府武备们。

贼寇们的目的确实不是刘禅,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近期这里会有一支大商队在此休息,可以劫掠。

所以当刘禅率队在此休整的时候,这群人错把他们当成那支商队发起袭击。

“这群人,怎么回事?”

冲到近前的时候,这群贼寇中的一些头目已然发现不对劲,但是事已至此除了冲上去厮杀也没了其他路可走。

“管他呢,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分散,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杀上去。”

贼寇们自恃悍勇,纷纷嚎叫着向前。

本以为又是一场酣畅淋漓地抢劫,却不曾想,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诸葛连弩狂射,还是正面怼脸,加上贼寇们自身奔跑起来的相对速度。

瞬间倒下一大批刺猬般的尸体。

“这,这怎么可能。”

尽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毕竟眼见为实。

前排覆灭,直接震慑住这群贼寇。

抢了一辈子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惊悚的事情。

随着第二轮齐射进行,不少蜀军开始冲出营地,追着贼寇放箭。

不少人的嚎叫变成恐惧的惊叫,还有人向前冲也完全是因为惯性。

精明的已经开始转身逃跑。

在抢劫圈子里混久了的老油条都非常会见机行事,发现危险立刻脚底抹油。

这时候,董允、关银屏、吴班分别率领着数百人向三个方向开始追杀。

霍弋则是在后头领着人接收俘虏。

不多时,一些身披铁甲或皮甲的贼寇头目便被绑到刘禅的坐船上。

“谁是首领?”

看到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十来岁的未成年,这群贼寇顿时变得不那么安分,不时发出哼的声音。

对于刘禅的提问,无人答话,场上顿时一阵寂静。

噗呲~

刘禅忽然抽出佩剑,扎进其中一人的胸膛,那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刘禅,嘴巴大张却只有低语,无人知晓他想说什么。

“为何没死?”

“禀公子,想要一击毙命,应该刺得偏左边一些。”

刘禅恍然,点点头,拔出剑来又向左边刺了一剑,那人当场毙命。

虽然以前经常杀鸡宰羊,但是杀人刘禅还是第一次。

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其实刘禅的内心正在惊涛骇浪。

之所以能如此果断的出剑,其实是因为刘禅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犹豫,一旦犹豫就注定下不去手。

疯狂的心理暗示下才成功刺出。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凉凉的贼寇,刘禅喃喃自语:“这是必要的成长,这里是乱世,有些事必须去做……”

像是在跟别人说话,又像是在不断安慰自己。

“汝是不是首领?”

“我……”

噗呲~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出剑就利落多了。

“别说话,熟悉了我就下不了手了。”

第一个人被杀的时候,这群人还能承受。

杀人立威嘛,非常常见的手段。

但现在,他们慌了,这少年他根本不在意答案,纯粹是在随意杀人。

慌了,所有贼寇都慌了,正常人怕悍匪,悍匪怕疯子。

忽然一个个子高高的瘦子大叫道:“我,公子我是首领,愿意投降。”

“胡说,你是首领,那我是什么?”另一个个子矮但很胖的家伙反驳道。

“呃,你是大首领,我是二首领。”

“呦呵,经典胖瘦组合,”刘禅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二人。

忽然一名亲兵挡在刘禅面前:“公子小心,这高个子虽然看起来很瘦,却是力大无穷。”

刘禅疑惑地看着那高个子的胳膊:“有多大?”

“比我大。”

“嘶,这么大,”刘禅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以保持安全距离。

随后让人拖下去将二人分开进行审问。

至于剩下的贼寇,便交给公子府武备中没见过血的少年们用来练手。

“公子,问明白了,这伙贼寇确实与荆州一些官吏有勾结,此次袭击便是从江陵梁家得到的消息,要袭击一支从益州来的商队,据说是蜀郡杜家。”

“什么,”站在刘禅身后的杜宏忽然一跳脚,这伙贼人竟然打的是自家主意。

刘禅看了他一眼,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家跟这什么梁家有仇?”

杜宏敲了敲自己脑袋,“似乎,没有什么大仇啊……哦,我想起来了,数年前,我家运了一大批蜀锦丝绸,抵达荆州后,听闻扬州丝绸卖的价格很高,便将这批丝绸运到扬州发卖了。这个什么梁家当时要买我家丝绸来着,但是被我叔父拒绝,难道因此而怀恨在心?”

刘禅撇了撇嘴道:“啧,又是一个小心眼。”

远在汉中的法正:“啊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