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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玉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他在京都筹谋十年,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头次露出了些无措。

可无论如何,只凭一顶华盛就定了万家的罪,放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他有心想派人去帮他查查玉灵山的机关,可如今却无人可用。

当年祖母为了守护宝藏,曾设下无数机关,只要有人进去了,所有机关都会发生变化,因此只需对着机关图纸一比较,所有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可护国宝藏,问谁不想占为己有?若是派的人手不对,反而泄露了消息,倒是弄巧成拙,他思来想去,只能冒险一试,希望是他多想了。

他这头惴惴不安,皇帝那头也是毫无音讯。之前几日,还时常给他寄了书信来,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成婚?祁疏玉被他问的烦不胜烦,从来没回过。

然而过了五六日,约莫怎么都到了云州后,书信却突然断了。又过了五六日,一队兵甲竟深夜包围了桐华宫,李四通正想上前喝止他们,不得对君后无礼,竟被那人一掌推开,此人就是之前包围长公主府的田将军田竖。

他冲着李四通耳语几句,竟吓得李四通连连后退,不敢再拦。田竖想着皇帝传来的旨意,说君后武艺不凡,又从队伍里挑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带着他们一起进了内殿。

祁疏玉刚刚沐浴完,头发还在滴水,他正用帕子绞着头发,就将一群负甲带刀的侍卫从外头闯了进来,他忙将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个想法来:怎么每次沐浴完都是有事发生,今日是不是就不该洗这个澡。

他这头还愣怔的看着来人,田竖却不管他是否穿着得体,直接命人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押了就往刑部重狱走。

祁疏玉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对他有着发自内心的鄙夷和憎恶,他们步履匆匆,他根本就跟不上,那些人也不管,拖着他就往前走,他一双脚被地上的碎石磨得到处是血。

他忍住疼痛,想要问问田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田竖却连头都没有回,只冷笑道:

“姓祁的,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枉你还是皇族出身,竟能做出如此!罢了!陛下说他回来会亲自给你算账!你就好好等着吧!”

祁疏玉听他说起皇帝,以为他又出了意外,忙追问道:

“好!那我不为难将军,随你们走就是了,只是不知陛下发生了何事?”

田竖见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枉自己之前还为他说话,尤其是长公主府后山那一片英烈林。没想到祁疏玉原来是这种人,实在忍不住偏过头,朝他脸上狠狠唾了口,怒骂道:

“你到底在装什么啊?陛下被刺你敢说和你无关?要不是咱们昭贵君替他挡了一刀,罢了罢了,我给你说这些干嘛!”

又冲着押解的士兵怒吼道:

“还不快走!快!”

一行人很快到了刑部,祁疏玉一双脚早已是鲜血淋漓,田竖自去跟刑部的人交接,刑部的官员们见人被押来了,也不多言,只怒视着祁疏玉,吩咐人给他上了枷锁,又把他推进水牢里吊起来。

他哪里受过这种罪,之前去内惩司都有人精心伺候着他,倒也没吃什么苦头。可如今刑部的人是真正拿他当穷凶恶极的重犯来对待。

水虽然只有半人高,但颜色浑浊,似乎还混着人的粪便和血液,他的脚本就有伤口,这下更是痛得钻心。脖子上又挂着二十多斤的木枷,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手腕上,很快就痛得没了知觉,他干呕了许久,难受的浑身都在发抖,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的漫长,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待他昏昏沉沉醒来时,居然还在水牢里,狱卒奉命进来看他,见他醒来,又转身离去,将牢门锁了,不屑道:

“看着呢,只是发热了,死不了!这天牢的规矩就是这样,熬着吧!”

祁疏玉听他说天牢的规矩,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刑部最为严苛,关押重犯的牢房。他昏昏沉沉地想起,天牢的规矩的确是这样,进来的人要先“清洗”三日,所谓的清洗其实就是把人关到水牢里关上三日,保管让那些穷凶极恶之徒都没了反抗的力气。

可是他明明记着祁国的律法是分了性别的,地坤娇弱不能用重刑,最多关到地牢已经是极限,难不成自己如今是又犯了什么大罪不成?

可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浑身酸痛,头晕目眩,很快又晕了过去。好像刚晕过去不久,水牢里就开始放饭了,狱卒们也不管他是不是醒着,直接捏着嘴巴就往里面倒一些散发着酸臭味的浓汤。

祁疏玉被活生生呛醒了,他张着嘴就往外吐,不小心吐到了狱卒身上,那狱卒正想发作,另一个狱卒却拍了拍他的手,摇摇头:

“陛下说了要亲自惩治,咱们也别做得太过,好歹现在还没有被废呢!”

那狱卒听了也是,只恨恨冲他骂了几句,倒是没再动手。

“清洗”第一日过去,接下来还有整整两日。

与此同时,趁着夜色,另一队人马悄然而至,将长公主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所有人也被押到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