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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玉被皇帝罚没入宫时就沦为了奴籍,流放的三年更是低贱到了尘埃里。皇帝有心弥补他,宗亲们又听说他有了个小天乾,顿时心热了起来,两方不知怎么交涉的,最后要让他入端王一脉,更名为祁静文。

祁疏玉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拿着圣旨就给自己立了个贱籍,到京城的当日更是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卖进了教坊司。

皇帝听到暗卫的禀报险些没被气死,他算是看出来了,祁疏玉如今就是仗着自己心有亏欠,自己把他放在了最靠近心窝的位置,所以故意拿刀捅他心窝子呢!

可是回到京都后,他的确要受到各种掣肘,万澜羽对于祁疏玉的回归虎视眈眈,万言宁好容易有了结印,太医说这可能就是他此生唯一一个孩子了。

皇帝无奈叹口气,只得吩咐暗卫好好盯着祁疏玉,不能再让他做出格的事情了。陈冲闻言为难的看着皇帝,不敢答应。皇帝又掏出两粒药吞服了,含混道,那就尽量吧。

京都教坊司

教司坊的妈妈姓曾,为人是出了名的刻薄,她此时正吊着那双三白眼打量祁疏玉,见他瘦骨伶仃,双手也不像灵便的,便想将他打发出去。

祁疏玉也不多言,近日赶路的确是太潦草了些,遂将自己额前的乱发全部往上拢拢,又将头抬起,过去的三年他早已习惯了低头回话。

曾妈妈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一时没忍住,将那茶杯狠狠掷在了桌上,连呼了三个“好!”说着就要立马和祁疏玉签下契约。

祁疏玉又把身后的小孩儿推到曾妈妈面前,曾妈妈见他连孩子都有了,心内犹豫,但看见那张脸还是下定了决心,只是价格也从五百两贬为了二百两。

祁疏玉望着安安叹了口气,“我是三文钱,你是三百两。”

安安有些内疚,抱着祁疏玉的大腿正想说什么,就听祁疏玉怅然道:

“就我这姿色,要不是脸上的伤痕未好,休说五百两,便是一千两也不在话下,实在可惜了。”

安安:……他爹的精神状态果然很……

教坊司是专为皇帝和贵族们提供娱乐的机构,主要负责策划和组织宴会,因此人员也根据自己的特长分为了不同的类型,如负责乐器演奏的、负责歌舞的、负责吟诗诵词的……各展所能,反正只要能让达官贵人开心便是。

曾妈妈望着梳洗打扮后的祁疏玉,信心大增,仿佛看到了教坊司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兴奋的直把他往琴乐坊领,可惜他双手残废,于乐器上可以说是丝毫不通。

曾妈妈毫不气馁,丢下了乐器,又让他唱了两句,可惜他以前得过失语症,如今虽然能说话了,一把嗓子也算是废了。他倒是有心唱,可惜把一旁的曾妈妈听得是头晕眼花,就连他最忠贞的信徒安安,都有些顶不住,抱着他的腿,一个劲叫他爹爹。

曾妈妈有些气馁了,她感觉自己的二百两在向她无情挥手,嘲笑她看走了眼,祁疏玉被她看得不自然,咬咬牙,自告奋勇地拿起了一旁的折扇舞了起来。

他没有舞娘们的纤弱无骨,却在节奏和力度上略胜一筹。如此看下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曾妈妈终于舒展了眉头,要他好好准备,下个月,他们就要去万大将军府为他贺寿。

祁疏玉带着安安来到教司坊专为坊内乐姬们准备的厢房,安安望着装潢精美的房间,兴奋地扑到了大床,不可置信地问祁疏玉:

“爹爹!爹爹!我们今天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祁疏玉望着他,冷漠的面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心头却莫名升起一丝愧疚。

他无言地将安安放上了床,扣在孩子身上的双手紧了紧,看起来像是不经意的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开,沉声道:

“你乖乖睡一觉,爹去给你买好吃的!”

安安被爹爹抱了就很开心,自己钻到被子里,也不用哄很快就睡着了。

祁疏玉看他的确是睡熟了,这才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东市永远热闹而繁华,可那繁华的中心却永远沉寂了下去,看起来像是在漫天繁星中挖出了一个洞。祁疏玉呆呆地站在破败的大门口,连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月上三更,东市的灯火也熄灭了,有几个流民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准备回窝休息,几个人正插科打诨,说着哪家的地坤好弄,下回再去如何如何。

谁想一抬头就看见了个极其漂亮的地坤。他望见他们也不躲,还朝他们露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几个人的魂都要跟着他飞走了。

他又伸出了手,向他们挥动起来,引着他们往那巷子深处走去,他们都像中了邪,简直无法拒绝,一群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东市。

第二日

安安醒来的时候,爹爹已经去练舞了。他记得昨天爹爹回来得很晚,还给带了他烧鹅,他吃得很开心,爹爹却一直忙着洗手,说是鹅腥味儿太重,可是那只鹅明明是完整的呀?

安安不解极了,爹爹却说那老板送了他几只鹅舌,他嘴馋已经吃了,下回再给安安带,安安闻言才笑了,拿出草纸就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