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张公子和张泽家主有些相像,而且衣上纹路也是桂纹,莫不成张公子是张家旁亲?”
我呸,老子是直系的!
“那圣上您还真是想多了,巧合而已。”
张忱翊依旧不正经,子桑溪回过头瞪了张忱翊一眼,随后给林川深道了歉。
“在下这位师弟不懂规矩,冒犯了。”
“无妨无妨,朝堂之上也不必总是死气沉沉,这位孟落公子……”
孟落抬起头,看了林川深一眼,林川深对上那双蓝灰色的深邃眼眸,一瞬间竟有些寒意。张忱翊注意到,赶忙打圆场。
“圣上,他早些年以身试药吃了不少苦,落下病根没法开口说话……”
“原来是这样。”
本以为孟落会这么一直沉默,结果他却小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我的确以身试药,我的确吃了不少苦,可我说出来的,你却不信。”
众人都愣了一下,想着怎么来圆场,倒是孟落,依旧淡然自若。
“额……也不是没法开口说话,是,很难开口说话!我刚才……说错了……”
张忱翊立马辩解,这么多人在,孟落就把他的台给拆了,这要万一被说个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张公子是第一次来朝吧?不必紧张,有什么说什么便是了,慌张,总是容易说错话的。”
林川深不但没生气,反倒笑了笑,只是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已经留了个心眼了。
这孟落看起来也不像是未经世事,若是聪明点的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拆台让身边人担上欺君之罪的风险,就算是整个祈福路上为了圆谎装成哑巴也不为过,这么当面拆台,实在奇怪。而且若是为了证明他不是哑巴,直接说就是了,开口还是这么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不得不令人多想。
难道这孟落,和张忱翊有什么过节?
“可还有其他人?”
“臣这里除了这几位还有狩灵堂随行的部下就没有了,刘大人那里,不知……”
“臣会与张泽家主随行。”
张忱翊听了,攥紧了拳头。
这是要让我和张泽见面?
子桑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生怕张忱翊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他想回头去看张忱翊,最后还是抑制住了。
现在回头去看张忱翊,无外乎是让林川深怀疑张忱翊和张家的关系。
“那好,诸位准备准备,明日便启程吧!祈福日,朝堂之事交由六位尚书处理,尤其兵部,若是有什么变故,一定告诉郁宁将军。”
“臣遵旨——”
六位尚书齐声应和,刘美意瞟了一眼他们,心里不忿。
“好了,退朝。”
林川深起身,一甩衣袍,离开了。
御花园。
林川深换了身宽松衣服,遣了下人,独自一人到了花海深处。石桌旁,江烟云一身白衣,提笔描摹着宁家的清风记,她身旁坐着一位同样华贵的女人,手里玩着小玩物。
“你们两个小姐妹在这做什么呢?”林川深笑着走了过去。江烟云头也没有抬,嘴角却露出一抹笑,倒是那位女孩子,想起身迎接。
“皇兄。”
“若木今天闷了来找你皇嫂玩?”
“平日里总是看千篇一律的东西,今天来看皇嫂写字,学一学笔法,皇嫂的描摹可是厉害的很呢。”
“那是,这可是你皇嫂。”
说着,林川深便走到了江烟云身后想抬手拿掉她头上的一朵花。
“川深你不要乱动,我在写字。”江烟云笑嗔,林川深只好收手,待江烟云落笔,一张清风记序跃然纸上。
“真是好看。”林川深赞道:“若木,学学你皇嫂。”
“知道了知道了,皇兄一来就是夸皇嫂好,然后训我。”若木公主拿着描摹的清风记细细看,“皇嫂,你这里的顿笔是不是有点深了?”
江烟云看过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是呢,我太着急了,若木你可不要学去了。”
若木公主嘴角微翘:“既然皇兄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坐会吧,不想听听今天好玩的事?”林川深坐了下来,拿了个干果,剥开给了江烟云,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
“哪个大臣又吵架了?那些老头子就喜欢吵架,好无聊,皇兄你还以此为乐。”
“你这丫头,要是让大臣听见你说他们老头子,弹劾你信不信?明日启程苍梧山,今日子桑阳带了人来给我过目。”
他在两人面前,并不自称朕,他本就不是个摆架子的人,公事私事很分的开。
“皇兄你干嘛这幅表情,好像我有福了一样。”
“你还真有福了,你不是一直喜欢那种不苟言笑的男人?今天还真碰着了。”
“你!皇嫂你说说他,把我说得好像什么一样,真是!”
“川深你看看你,惹若木生气了吧?”
“好好好,我嘴笨,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喜欢这一类的吗。”
“那是你要给我挑驸马,我都不喜欢,编出来的拒绝的理由,你还真信,切。”若木公主噘了噘嘴,“我喜欢郁宁将军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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