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有事瞒着他。
司念摸着下巴，然后贼溜溜地笑了，“顾衍琛一定是瞒着我布置了什么惊喜，那我得装作啥都不知道。”
想着，他还自得自己太聪明，连惊喜这种事儿都已经猜出来了。
有了这个猜测，他并没有催顾衍琛。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才看见顾衍琛从公共洗手间里出来。
鼻头红红的，似乎是刚刚用冰水洗过脸。
“我们去走走。”
“好！”司念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手慢慢滑落到他的掌心处。
“你手好凉，肯定是刚才洗手冰到了，我给你暖暖。”司念往他的手里呵气。
顾衍琛收紧他的手，“以后，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吧？”
司念眯眼，顾衍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给他的惊喜做铺垫？
咦？
那他就配合一下吧。
“嗯，我会的！”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红绿灯前。
正巧是红灯，司念和顾衍琛站在原地等待。
突然，他觉得好耀眼。
抬头看了眼，是今天的阳光太刺眼了，光看天空，不看行人的穿着，还以为到了夏天了呢。
“绿灯了，走吧。”顾衍琛牵着他走过去。
司念扭头朝他微笑，“顾衍琛，今天的你很神秘啊。”
顾衍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人行道上走。
突然，司念的脚步猛然顿住，笑容僵化在脸上！
这个场景……
他急切地打量着周围的东西，黏着口香糖的垃圾桶，热烈阳光，还有……说说笑笑过着马路的他和顾衍琛。
那么，还差……
他徐徐扭头往右边看去，突然间，眼睛猛然瞪大！
那是一辆正朝他们冲过来的货车！
这一秒，司念看到了梦境里倒在血泊里的顾衍琛，那个顾衍琛双眼睁圆却一动不动，死不瞑目。
他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几乎是一秒之间，他用尽了全力把顾衍琛推出去！
“念念——”
嘭！
“啊——撞死人了！”行人大叫。
摔在路边的顾衍琛面上毫无血色，脸徐徐回头看去。
别人过来扶他，被他推开。
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觉得视线摇晃，满世界，只剩下倒在血泊里的司念。
他努力地爬过去，爬到他的身边，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司念双眼紧闭，已然没有任何生气。
不久，救护车来了，当场鉴定死亡，没有抢救的必要。
“念念，念念，念念……”
“扑扑，快救救他，不是说是我死的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衍琛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行人眼里已经成为发疯的迹象，有人可怜他，也有人害怕他，躲远了几步。
医生们要把司念的尸体带走，被他吼骂一番。
他哭地比任何时候都要伤心欲绝，司念从未见过他这么哭。
可司念不后悔。
如果他刚才没有把顾衍琛推出去，现在倒在血泊里的人就是顾衍琛了。
而他，曾经当过了死人，不怕。
只是，他在半空中看着顾衍琛的样子，心疼无比，不忍再看。
“扑扑，我又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做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