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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转瞬,李斯又是换了一个模样,面上眼里都是对韩非能够有此大志的赞赏和鼓励。

“若是师父知道了你的所思所想,想必也是定然会满怀欣慰。”

韩非说了自己的从来都是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所思所想,再一次面对听了他的几近是毫不客气的言论的对话的师兄。

韩非立即是当即放下了在说起那些话之时的心中的满是激动的自信,而是慢慢地镇静了下来,有一些不好意思。

也并不打算因为师父或者师兄李斯的话而去改正分毫。

李斯这时候看着真正是固执起来的师弟,这个时候倒是真心实意地不由叹息了起来,

方才还是说起来这师弟的固执己见,没想到这么快他就在许久不见的现在再一次亲眼见识了他师弟的令人不禁扶额的固执。

李斯觉得,若是再与他待在一起,只怕是自己要被气的老十岁不止了。

半晌的沉默,可是韩非子依旧是浑身紧绷着丝毫不曾放松过的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动。他预感,这个对话应该是还没有完的,关于他的对话。他想。

果然,不大一会儿,那个隐隐让他察觉满是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非,韩非……”空灵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好奇,又是带着少女娇俏,“你姓韩,是这韩王室的公子?”

韩非听着有些震惊。回了客厅待客地方,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被随手搁置在木桌之上的上面还纂刻的号码的木制牌子。

韩非踱步过去,抿紧了淡色的唇,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安静的搁着丝毫不动的木牌。

伸手,过去将桌子上的木牌一下子拽着木牌上串着的穗子,然后一把抓在了手里,一时莫名心神更是恍惚不已。

……

白苹拿了从街上店铺里买着的一只珠珞宝石的项圈,然后笑着为疆时戴上。简直惊恐!

险些在街上还在追着快步走着的疆时的白苹在那一瞬都忍不住想要后退了!

“有这么好笑吗?”

白苹有几分郁闷,见小卜还是在自顾自地无情嘲笑着,简直已经是快要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她忍了忍,没忍住,凉凉开口。

“笑吧,接着笑,昨天我才恍惚想起,我好像还缺了一样白毛发的干花的小枕……”

阳光正好,风景也是正好,白苹和疆时皆是没动,就一齐各自挑了石头坐在小桥流水的河边看着四周的风景。

白苹也是安静地坐在有些温热的石头上,看着身旁的沉默着看着垂柳河水的疆时。

那一双璀璨若星辰的眼睛此时怔怔然,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淡灰的薄雾,看不清楚眼底的想法。小卜极为无情的嘲笑着。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她从没有安慰过人,又哪里会这些!

可是低头忽地看见了疆时看她的明亮的眼睛深处隐藏的那一抹深深的浓重的不安,还有疆时无意识紧紧攥着衣角的手时候。

刚要脱口而出的拒绝的话仿佛因为一时失了声一般再也说不出口。

小卜极为无情的嘲笑着。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她从没有安慰过人,又哪里会这些!

可是低头忽地看见了疆时看她的明亮的眼睛深处隐藏的那一抹深深的浓重的不安,还有疆时无意识紧紧攥着衣角的手时候。

刚要脱口而出的拒绝的话仿佛因为一时失了声一般再也说不出口。白苹依旧是笑面依然,满是耐心地慢慢等待着。

“钟,钟府。白姐姐,我想要告诉你的那户我们所走过的人家,正是钟府。”半晌,疆时垂着头,双手还是一直不停地揪拽着出来许多褶皱的衣服,声音低低地嗫嚅着道。

“也,正是我的家。”疆时接着出声道。

白苹眨眨眼看着,实在不知该如何地安慰着,只得学着自己看着街上的那些头上还围着布巾的妇女过来安慰不知因为什么而哭着不开心的孩子的样子一同地做着。白苹循循善诱着,她始终坚信着,一个人就算是失去了记忆,可是她本该有的对待事物的本能和习惯,这是绝对不清易就会有所改变的。

总不至于她曾经……,还会是一个纨绔子弟?

那也不可能会有小卜会心甘情愿地认她为主的。

小卜抬头打量了蒋玉一眼,“就是……就是主人以前还跟我说过,这世间万事皆有定数的。旁人,参合不得。”

白苹愕然,“世间万事皆有定数?”那些还在青城之中不住徘徊着的人马,他们背后之人心中的想法小卜只是稍稍一想就会知道。

身负上古妖花之人,不仅是证明了传说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

且,只要抓来了这个身生上古妖花的女子,暗地里过来召集人马研究。

好歹也是上古妖花,多少也是有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用处的存在。而现在,显然疆时就是已经陷入了曾经的事情中,开始压抑着自己了。

对于安慰一事,白苹向来都是并不擅长的。如今疆时能够自己平静过来,白苹心中也是心下一安。

“疆时,这两天你无事吧?”收拾着已经被送到的所买的东西,白苹问道。

“白姐姐,你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吗?我帮白姐姐吧。”

听到了这话,已经被白苹从头到尾地装扮了一新的疆时立即是从门口的地方进来。“那你又可知,在最初时候,苏秦还是无一名声的无名之辈。那时候,他的父母时而嘲笑,兄嫂对他也是非打即骂,全家对他无一尊重的?”

竟是如此?

疆时亮着一双仿若闪着光的眸子,没有出声,不过他眼中的亮光就已经是显露出了他的疑惑和激动。

白苹不由勾起嘴角。

她柔和了声音看着疆时道:“姐姐今日与你说这些,本也是有一些目的的。”

“我不知道你在原来时候心中对你的父亲,还是那个赶了你与你母亲出府的钟府如何的打算。或许在白苹恢复她原有的记忆之前,她永远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她因为心中一瞬的怜悯而苦口婆心,谆谆善诱的模样。是他在曾经时候,那个在众人面前一脸的冷漠之后。却是在人后有着真正怜悯之心的没有失去记忆的白苹不谋而合。

“前倨后恭……”疆时听了,低低地出声又是念到。

“对,前倨后恭。”

果然,疆时如她想象中的一般模样,是个绝对聪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