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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无趣,简直郁闷。

可是现在小疆时心里不开心,难受的很,这里的风景也算是最皆宜,最适合是放松心情的了。

她不知道疆时为什么会忽然沉郁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安慰现在沉郁着的疆时。这个时候,人家自己去自我放松时候了,自己总不能还要是去刁蛮地打扰吧。而韩非身旁的略微先他半步的老者,则是在脑后梳着发髻,然后用一块青帕裹着再以发带系着。

看着应是最低有花甲之年,身上穿着一身微微泛着暗黄的青白衫,虽是瞧着已是年迈,可行走之间却丝毫不见粗鄙之行为,反而是步履行风,行走之间带着一股大家之风。

虽不曾从正面看见本人,可是白苹却是由衷地在心底觉得,韩郎君所拜认的这位老师,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直在一旁还未回答白苹问题的小卜一时察觉了白苹的心中所想,扬起下巴哼唧了几声才是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居高临下之姿瞥着白苹,语气难得地还带着几分故作姿态的傲慢,“哼,昨日还在嫌弃我呢,怎么,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少了我吧!”李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眸子在其他人皆是未曾注意的时候便是轻微的闪了一闪,又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是若是相隔一段时间再次清楚看到一出花形胎记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当时的啧啧称奇,他们只会惊恐,失声咒骂此为妖花。

更甚至是都在传,妖花降世祸国殃民,是整个世间的灾难。

自从那个路过的宫廷神仕在看到她手臂上的花,离奇地称之为上古妖花之时,这种平日里就隐隐相传的流言更是变本加厉。

他们都在说,白家的二姑娘生而体带妖花,年愈长,其妖法就会随着手臂上的妖花的盛开而愈增愈强。

他们也都在害怕,说二姑娘经常痴傻说不定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带去学着妖法,将来等妖花全盛,他们,并不一定能够活下来。小卜提醒地尽心尽力。

白苹也不是一个纯粹在养在大宅门之中的悲哀,所以很快也是能够察觉出来自己所逃过的这条路分外轻松的之感,也渐渐在临见面之前有了疑心。

白苹也察觉出来了些不对之处,转身看了眼身后的追赶的人,这么久了本来就相隔了半条街的距离,也不是说追赶就能追赶的上的事情。韩非抬头,“师兄,不知你可是有话要对非说?若是无话的话,非……”

韩非刚想要说着,“若是师兄并无吩咐的话,那非就先行告退了。”的话陡然就被李斯接下来的动作和话全部都掩在了口头处,却再也说不出口。李斯是真的愣了。那么兄长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着她的面而大打出手。

而后来,却是面上温和有礼,先礼后兵。

如果不算兄长会在其他的各个方面,再将这些明面上已经求和的人以不动声色的行动力,让他们各种的为自己所说出的话付出一定的痛苦代价的话,相信白苹都要觉得她的兄长都要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倒是不足以显示出外出四处游历对心性的考验与锤炼。

在她为上古妖花的寄体的流言传出的时候,父母皆是未必伤了神。

父亲会在书房之中沉默叹息,母亲会在她面前凝噎落泪。

这个时候,却是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顽劣之子的兄长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才是如同现在的韩郎君韩非一般的年纪。

甚至是那个时候要更小上一些。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无意失去的记忆真的就要恢复了。

不管是前一段时间里,她脑海中无声无息,忽然多出来了的一段对许多青古留名的出名人物的了解。

“白苹姑娘——”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说辞之后,才是道,“姑娘倒是极为的信任非。”

就算是他早在拜荀卿求学之前,就已经是立志,将来要为眼前的这一片硝烟弥漫的土地做出一番大贡献。

可是至今,哪怕是如今的他自己,也仅仅只是在心底这般愿望着。听到这话,原本正要拒绝着的白苹猛然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疑惑中又带着丝丝期待,“韩郎君,你真的知道?”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时候的她,小女儿的娇憨姿态尽显。

如此可爱。白苹点点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也是由此,最后,兄长才是和父亲一起商议着暂时送她出去避难。

若是在家中的话,就算是外界的那些来往的人,依他们家族的势力,能够暂时勉强挡得住。

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明qiang易躲,暗箭难防。

又更何况,不管是外界所传的那个流言是有多么的荒唐。可那话,到底也是由周王朝所供奉着的神士大人亲自说出口的。

神士是通则上天的人,他们的人,没有人敢不信,也不会不信。

所以,也同样让白父和白母忧愁的是,到了最后,当流言越传越迅猛的时候。

不仅仅是外界的那一些渴望着能够长生,亦或者是真的往生的有权贵,亦或者是大富之人听信了这个谣言。疆时在外多年,却是从未派人寻找过,仿若从未有过这一个孩子……

这样的钟府的当家人钟飞到底什么处世可想而知。

白苹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过去来回揉着疆时无比柔顺黑亮的发顶。很快,原本梳理顺利的头发被白苹揉的乱七八糟一团乱。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白苹安慰道。

然而出乎白苹意料的是,在桥边虽然是眼眶微微泛红,却显得格外坚强的让白苹都尤为为之惊奇的疆时。

在一路明显沉默了一些的到了家中以后,仅仅是她无意之间碰了下他的泛着微红的明亮的眼睑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水润。

坚持了那么久,疆时终于是再也是坚持不住地在白苹面前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地哭了一场。微微一笑,“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

小卜:……默默装哑巴。

刚刚什么也没说,你肯定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