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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经过他人正确引导,便是一个问题困上了一辈子,也仍旧是茫然无知的人也大有存在。

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像韩非说的这般轻描淡写,竟然是说通透就通透的?

他不相信,这话,怕是韩非自己也同样不会相信。

韩非抿抿唇,眼睑微垂,一道弧形的浓黑眼睫在他的眼下投下一旦浅淡的阴影。

“的确并非是自己领悟,只是听着白苹姑娘的一席话,便忽然想通透了罢了。”韩非道。

姬长淮以为那个人会是旧师荀卿,也可能会是李斯,却并未想过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女子,一个被他亲自带进韩府的女子白苹。

他挑挑眉,有些不相信,“说说吧,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韩非想到之前自己所纠结的事情,又想到下午时候,那个一身淡绿长裙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的雪狸,眉眼含笑着。

所说的,却也同样是他所追求的话。

这时候,突然被姬长淮这样仔细的问起。

韩非愣了下,眼眸微微眯起,“没什么,只是忽然福至心灵罢了。”

不知为何,明知他的这位长淮师哥与白苹姑娘之间完全关系,且现在他还不到那个能够自立自主的时候。

与白苹之间,除了现在的小小的彼此皆有好感之外,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可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姬长淮知道那么多关于白苹的事情。

不喜,分外不喜。再见时,她相信,她的父母定然是欣喜又欣慰的模样。

而她的兄长,定然也是还如从前那般,会伸出手掌,然后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在又一次弄乱了她的头发之后。轻笑着道,“如今的小妹,已是这般厉害了。”

韩非转头,瞧见了白苹突然之间低迷着的情绪。

如墨似漆的眸子微敛了敛,低头稍作沉思。

半晌,他才是忽然开口,“抱歉,引起了你的伤心事了。”

声音诚恳至极。

白苹没忍住,分明前一刻还是满心的伤感,这一刻却是‘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

白苹也知道一些韩非的事情。

若是说提起父母亲人,最伤感的人绝对不会是白苹,而是这个在之前却是父母接连间逝去的韩非。

可是他现在,却是能够再一次面不改色地听她讲了这么多有关于家人的事情。

若是真的要有一个人需要说抱歉的话,那那个人绝非是韩非,而是她这个提起他人的伤心事,还讲了许多家人之间的关爱的事情,在他的伤口之上再次撒了一把盐。

李斯是真的愣了。白苹拿了从街上店铺里买着的一只珠珞宝石的项圈,然后笑着为疆时戴上。

“嗯……这项圈倒是好看,就是与这身衣服有些不搭罢。”白苹退后了两步,一手不由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评价。

疆时微微抿着淡色的唇,一双明亮如新月的眸子眨巴眨巴地又是委屈又是新奇的看着白苹。作为一个洗干净了脸,白白净净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萌娃娃的疆时来说。只要是做这些他曾经看过的小动作让白苹瞧了欢喜的话,他也完全不会介意自己其实早就在很久以前就不屑于这样子做了。她将怀里的终于因为被移开了注意力而变得格外安静的小卜抚了抚毛发,轻声的笑。

“就在韩郎君的一旁,还能是发生什么事情。”

她笑着解释,道,“只不过方才好像突然瞧见了一旁的那根树桠上倒坠下来一条浑身绿色的肥虫,无意之间看见,一时惊吓了罢了。”

韩非依言朝着白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除了枝丫和树叶之外,空无一物,根本就看不到白苹所说的那只浑身绿色的肥虫的踪影。

不过也有可能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是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白苹点点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每每当她见她的那位四处游历回来的兄长时候,虽然看着是要比之前临出发之时,肤色明显要黑了许多。

不过韩非没有说错的是,或许游学对于他们求学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经历。

就像是兄长。

哪怕是四处游历的生活,有时候也会的环境也许会过于艰苦。结果,那位族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父赶出了院子。

且莫要说现在各地各诸侯国之间也是时常少不了一些小的摩擦。可是,却也绝对到不了途有饿殍,只是一个地方的饿死者就数以百千计,到了需要食以‘两脚羊’的地步。小卜轻抬高了下巴,刻意的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着的狐狸眼斜斜的高高在上着的瞥着白苹。

若他此刻并非是眼下的纯白毛发的小兽模样的话,倒还真是像极了白苹曾经在京都的那座高高筑就的景色清幽的楼台亭阁之中混在父母身后无意之中偷瞥到的那个穿着一身绝艳飘逸红裙的小女孩儿。高傲而又矜贵,是她曾经的那只一直妥善收养的猫儿。

还是她如今的莫名奇妙成了他人的主人的人。。

高傲而又矜贵,是她曾经的那只一直妥善收养的猫儿。还是她如今的莫名奇妙成了他人的主人的人。

不由暗地里在心底琢磨着,这莫不是小卜其实是在暗地里正说着自己的坏话,然后这个时候特意偏头瞧着自己,实际上并不是瞧自己,而是翻白眼儿?

不过最近几天经过他的仔细观察,知道主人对于她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生过的那一些事情正在一点点的被想起来,也不由按下了自从他意识回归来然后知道了已经重新回到起点的主人竟然是没有了记忆之时一直扑腾的小心脏。

主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如盛开在高万丈的凌越而不可攀登的茫茫雪山之顶的与天云相接之处的雪莲一般神圣而不可欺凌的。李斯疑惑地看着韩非的动作,对于一个因为是平民出身,所以过早就因为‘男子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话而深信不疑而父兄自小便已经是为他找好了未来的妻子的李斯来说,一个同样是平民出身的妻子,对他来说毫无帮助的人,又是家中人违背他的意愿强行订下的女子。

,韩非又是默默地不动声色的往一旁小动作的退了几步之后才是轻呼一口气。

再抬头时,已然没有了方才的不知为何一瞬之间变的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反而又是以往见到他人时的温润如玉。

说着,韩非抬头透过青竹林叶的间隙看向广阔的天空,眼里满是自信的光芒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