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窗户上,从窗子的缝隙中透出些许的光。
窗前的芍药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样,颜色比以前更加艳丽,香气亦是比以前愈加浓郁。
外边天气已经大好,外边的人或是放轻了脚步,或是干脆远离。
生怕吵到了房间里的两位。
年纪小一些的佣人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做着管家给他们吩咐的事。
不经意的对视一眼,通通都羞红了脸。
昨天房间里的声音她们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
或是压抑的轻泣,娇娇软软仿佛化在了心里。
或是他们爷低声的轻言细语,温柔缱绻,醉了几多光阴。
也并非他们偷听,只不过两个人晚饭没有用,夜里又极静,半夜的时候,他们爷出来叫了饭。
中途叫了许多次的水。
这一来一回的非礼勿听也不顶用。
这一早上,令伯笑的脸上的褶子都遮不住,一双眼在看向褚爷房间的时候都带着惊喜。
也不怪令伯这样开心,他们老一辈儿的,都对成家立业执念颇深。
这他们主子事业有成的,名有了,钱也不缺,唯一缺的可不就是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房间里除却了那芍药花的气息,还有另一种惹人心跳的味道。
香芍药动了下身子,感受到身体的不适,这才睁开了眼睛。
褚爷放下了手里的书,将她抱了起来,在她发丝上亲了下,才开始慢条斯理的给香芍药穿着衣服。
昨天的旗袍指定是穿不了了,且不说皱了不能穿,就是那旗袍也被撕坏了一些,多半是废了的。
今儿个褚爷倒是没有让人给香芍药准备旗袍,而是从一边的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米白色带绣花的洋装。
长袖高领的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别说是露胳膊了,露脖子也别想。
那些个痕丨迹,让人看了,只会让他更加招架不住。
他多年的忍耐力,在她的面前溃不成军。
等到亲手给香芍药收拾妥当了,才唤了人把饭菜端进来。
西式的中式的都做了一些,香芍药这个世界身体也是妖精,对于饭菜的欲望并不强烈。
可饶是这样,在看到那些个吃的,内心深处还是习惯性的生出几分渴望。
若不是香芍药拦着,怕是褚爷都要亲手喂给她吃。
“婚礼定在下个月,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你觉得怎么样?”
褚爷给香芍药擦着嘴边的奶黄,愉悦的说了句。
香芍药好笑的看着褚爷:“爷都定下了,还问我做甚?”
成亲这种事情对于香芍药来说,一回生,二回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反正现在褚爷也离她不得,她也就收了折腾他的心思。
她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偏偏的,就有人不想如了她的愿。
尚莺在范宇那边正得宠,虽然那尚莺没有勾引得动褚爷,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付景如言。
跟景如言不合的军阀多了去了,有着尚莺在其中牵线搭桥,范宇倒是省了不少的力气。
至于褚爷这样不识抬举的人,自然也得想办法除了,不然他活着,迟早会是他夺景如言势力的一大阻力。
这时候这范宇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巢被端了,南边又刻意的压下了这个消息。
他还正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每天高兴的就连精力都多了不少。
尚莺已经有好几天不曾登台。
玉堂春那边给出的消息是,尚莺得罪了褚爷,现在正在夺难。
这可给褚爷无形之中造成了许多的舆论。
要知道这些个闲着没事来听戏的,也不全是手里有几个小金鱼的商人。
那前朝没落的贵族也有一些,仗着自己有人脉,有家底,每日里遛鸟听曲儿,这捧角儿也是最基本的行情。
这尚莺可不就是俘获了那些个听戏的戏迷的心。
其中以一位前朝的郡王后裔为之最。
那人名字不提也罢,人送外号黄七爷。
之所以叫七爷,是因为他阿玛风流债多,孩子也多,到他这排行老七。
按理说怎么着的他也得不到这郡王府,可谁让他六个哥哥都抽大烟抽死了,这可让他平白的捡了一个好。
往前推个二十年,这黄七爷那也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无一不沾的。
可是现如今的,年纪大了怕死,开始养生以后,没有了别的爱好,唯一的乐趣就是听戏。
尤其捧这尚莺,现在尚莺不唱了,这他能怪谁?
还不是就记住了这褚爷。
找了人的可不就堵到了褚爷的府门前头。
别人怕褚爷,他可不怕。
无论是哪个人当政掌权,可也都得承认他的身份,保护他的安全,以彰显自己仁爱。
黄三爷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坐到了褚府的门前头,张嘴就骂了开。
“人人都说你褚爷不是个好相与的,北边的商户们要想做生意,都得经你的手,你倒是哪来的胆子,在容城里边称霸王?”
黄三爷猛的吸了口烟杆子,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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