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是宫折柳的生母带来的丫鬟,她的心自是向着小郡主的,偷了明如月的物件,再将潮澈在院中布下的阵法图交予你,也是不枉她这一条性命。”
“吴问才是最大的获益者。”
“我想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何等的默契!
吴问积怨已久,他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洞察了整件事的事态发展,所以才会再三对云岫说“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早已猜到狗爷的计划,还猜到了宫折柳这个变数。
预料到了宫折柳会为了独占兄长的宠爱而狠下杀手,他明明在晋南笙的旁边,却听之任之。
最后,樱之代晋南笙死了,破镜尚可重圆,然而横亘在狗爷和晋南笙两人之间的不可修补的裂痕,是今生无法跨越的界。
宫折柳筹谋已久的事得偿所愿,但因兄长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关心她、爱护她是狗爷短期内做不到的事,嫌弃她、远离她也是狗爷做不到的事,她心思极乱,想来想去,团成了一块大疙瘩卡在了心窝,得了失心疯。
狗爷逞一时痛快要求司晨自废武功再离开。他生在侯门,不可随心所欲,失了选择之后还要失去生平仅有的快乐,多么可悲。
云殊城天堑无涯,城内的人不再想出来,城外的人不再想进去。
叶惊阑眼中划过一道精光。
在他离开云殊城时,躲在送别队伍后的宫折柳还冲他眨了眨眼,以唇形说道:盛京城的雪真美。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透着机灵劲儿的姑娘怎会一夜之间迷了心智?
可这事不归他管,也不该他管。
“那年,盛京城里的雪很美。”
云岫稍偏头,于炎夏中语冰?什么怪人!
“云岫。”他双颊的浅梨涡可真好看。
“嗯?”懒懒的鼻音应了声。
“我能把之前的心愿抹掉,换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