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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江山策之云谋天下 > 第二零九章 生蛛子和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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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努力辨识他无声的言语——她没有恶意。

同一个死鬼解释……

苏翊嗫嚅着唇,但云岫分辨不了他说了什么。

很长一段话,说得很快,咬字甚是不清楚。

他的眉头紧蹙。

“要下雨了。”似在提醒云岫,因为这里并无别人,而他也不爱同别人讲话。

云岫识趣地离开。

他在听见云岫刻意踩踏出的脚步声后,舒展了眉,放宽了心。

他不知云岫正站在小径拐角处,偷瞄着这里的情形。

他小心地撑开手中的大伞罩在墓碑上,以指腹温柔地抚过墓碑上的名字,眼中蕴着些微泪光。

他的指腹抹过碑上一撇一捺,与抚摸情人的脸颊一般缱绻深情,罩在墓碑上的伞正巧将他罩在其中,他跌坐在坟前,眉眼含笑。

笑中带泪,像极了晴天里的纷纷雨,只是他没有落泪。

他细细呢喃,如对着情人温柔耳语,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温存。他的手扒住墓碑使自己不因情绪波动而倒地,手腕上的一线深红贴在了冰冷的石块上。

大雨如期而至。

八月的天,说下雨便是下雨。

豆大的雨珠子打在身上,云岫没有避也没有躲。

这里刚刚好能看见苏翊在伞下坐着,不偏不倚。

头上投下一片阴翳。

玄青色的衣角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她展颜一笑,悄声说道:“叶大人来凑热闹?”

“我想不透这破烂的地方有什么热闹可凑。”他压低了声音,手掌落在她的肩头,“倒是你,独身到这里,是怕我先你一步发现了什么?”

“怎会?”

“我以为……你是信我的。”叶惊阑两指间夹着一张纸,纸上与云岫烧尽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字迹不同,这种一笔一顿的写法,有九成把握是蒙络写的。

还是给那只贼精的猴子看了去。

云岫拈住那纸,反问道:“这上面不过是些人名罢了,而沙城之事已成定局,我闲来无事顺手理了理思绪,无过错吧?”

“无过错。”他只得这样答着。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蒙络这几日和你相处的多,没有同你胡说些什么吧?”

“整日胡说。”那个接了蒙歌的位置满嘴跑马的小姑娘和鸦黄相遇之后,院子里可以摆台子唱戏了,一想到这个,云岫有些头痛。

“待蒙歌回来,教他管束一番。”

云岫将手中的纸团成球,掌间凝集内力,再次展开时,纷纷扬扬落下的是残屑。

“不如组个戏班子到花朝城中热闹一番?”

物尽其用,才是最好的结局。

叶惊阑只笑笑,不置可否,或许在他心中,也认同了云岫的想法,三人一出戏正好给浅雾袅娜的花朝城驱散了绵绵雨季带来的愁怨。

“绪风去了江枫城。”

“意料之中。”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能让绪风一路追到江枫城,几过盛京而不入的人,怎会任由他在沙城中久待?

叶惊阑摇摇头,否定了云岫的想法,“江枫城里出了一个大盗,惹得人心惶惶,财主们白天不敢出门,寻花问柳也少了许多,连吃饭喝水都握着自家宝库的钥匙,睡觉时还在枕下放了一把刀。饶是如此,那个大盗悄无声息地造访后,他们的财物便能少上一半有余。”

“潇挽姑娘?”

“我想,不是。”他说起另一座城里的趣闻,眯起了眼,“据说潇挽留书一封要同那位大盗比试谁先夺了镇南王府上的宝贝。”

“镇南王府上能有什么宝贝?”想来,最是清贫的镇南王府里恐怕除了燕南渝这个宝贝疙瘩之外,什么也不会有。

难不成这两个贼要去搬了燕南渝?

“世子爷在沙城。”仿若看穿了云岫心里那点盘算着的小九九,叶惊阑睨她一眼,“是已故世子妃留下的物事。”

“什么物事值得两人去偷?”

“你猜猜看。”

伞面上清脆的声响渐渐小了。

“走吧。”云岫觉得自己暂时不想了解两个贼瞧上了什么东西,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正如她所料。

叶惊阑径直揭晓了谜底,“一张信笺。”

“……”

果真很无趣。

两个贼的赌约,让她兴味全无。

“迷谷是个好地方。”叶惊阑说道。

“确实,这里不会有两个无趣的人为了偷一张信笺而特地写个预告信而成为官府的眼中钉。”

云岫忽感疲倦,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冲击着她最后的清醒,天地颠覆,在眼前波折。

她顿住了脚。

雨停。

她压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勾起唇角,“我想去上边看看。”

只一秒,叶惊阑的眉头微蹙,又舒展。

“好。”

收了伞,伞面的雨滴簌簌滚下,渗入松软的泥地。

每一步,都与泥泞相依。

绕了一大圈,是一个药园子。这里的药师有老有少,皆是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打理药圃。

没人愿意分出眼角余光给他们,因为每一种药草都必须用上十足十的精力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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