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过程不需要太久,高度机械化、全履带化行军的主力部队,很快就可完成对日军的迂回包抄、切断后路。
通常来说,阻止敌人迂回包抄切自己后路有两个办法。
要么撒腿就跑,以比敌人迂回包抄更快的速度,在后路被切断之前就跳出敌人尚未形成的包围圈。
要么集中兵力攻其一路,拦截至少一路的包抄迂回敌军,在半道上将其歼灭或击退,如此一来包围圈自然不攻自破。
但这两种办法对眼下的日军来说,均相当于是痴人说梦。
跑?
且不说能不能跑得过,就这帮发疯乱撞的马都还没收拾完,又如何能立刻就跑?等你收拾完只怕是俄国人的履带都碾脸上了。
战?
战个der!高速来袭的俄国人连个汽车都没有,全他妈是铁壳王八扛着炮。
日军现在是败退路上,一无防御阵地、二无友军增援。防守都不一定、甚至是大概率打不过,就这么朝俄国人冲过去只能是自寻死路,死得更快一点。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一个非常尴尬情况的出现。
不管是鬼子大头兵还是军曹、佐官,甚至是半身不遂的森岛黑内。
所有鬼子都能清楚地看到面前这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上,除了那群浩浩荡荡、高速袭来,还边冲边开火的俄国人铁王八外。更有两队左右迂回、双向对进的俄国人钢铁洪流,眼下已经走左右侧路直奔己军退路而去。
俄国人这不是阴谋诡计,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我就当着你的面迂回包抄了,怎么地吧?不服你来试试拦截我,看看是坐着等死快还是鸡蛋碰石头死得更快。
眼见此景的森岛黑内那是又惊又恐,更因俄国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搞迂回包抄而倍感愤怒。
但这又能怎样呢?除了无能狂怒还能咋整?赶紧干点什么无论如何都比瞎嚷嚷骂娘要强上百倍。
“迎战!立刻迎战!命令第一、第三步兵大队就地防御,战车大队掩护步兵提供炮火支援!”
“把所有还能用的92步兵炮全取下来部署,就地平射!一定要挡住俄国人的正面冲击!”
一听车上半身不遂的森岛黑内如此下令,杵在车边上的101联队长和副官那叫一个傻眼,慌忙不迭的劝解立刻脱口而出。
“旅团长阁下!万万不可啊!俄国人势大,还是让属下保护您赶紧突出去吧,趁着俄国人包围圈没形成还有机会!我们有战车一定可以做到!”
“是啊阁下,我们还有102联队正在赶回前线的路上,只要退回县城坚守就还大有可为!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请您赶紧先冲出去吧!”
101联队长和副官是一唱一和、齐声开口力谏,却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森岛黑内比哭还难看的一脸惨笑。
“藤田君,我问你,你手下还有多少战车?”
“......”
听到旅团长阁下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问得尴尬、老脸一红的101联队长,只能忍着强烈羞耻感应声回道。
“回旅团长阁下,还剩9辆。”
“9辆......只剩9辆了吗?那可是齐装满员的一个战车大队啊,只是俄国人一通炮击,现在居然只剩下9辆。”
森岛黑内说得挺轻巧,美其名曰“只是一通炮击”,却绝口不提天上砸下来的玩意儿,愣是没有口径低于132毫米的东西。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藤田君、山下君。我们除了在这里拼死一战以外别无选择,俄国人的战车数量十数倍于我们,单凭9辆战车是无论如何都冲不出去的。”
说罢,颇有遗憾的森岛黑内朝着远方的天边瞩目眺望,那是记忆中东京所在的方向,带着惆怅伤感意味的话语随之悄然开口。
“只是没办法再见到故乡的樱花盛开了啊,诸君!就让我们一同抱定七生报国之志,一起努力奋战吧!”
“嗨!七生报国,努力奋战!”
全速冲锋状态下的阿尔西姆先头部队,先看即将与日军交火接触,这些残兵败将的鬼子眼见十死无生决心战至最后。
与此同时,在相距并不算遥远的乌苏里江北岸,领袖军的军级前线指挥部内。
矗立在战区地图前的马拉申科正驻足凝视,思绪随着目光视线已然飞向了战场,直视着地图上已经被红圈标记出来的战场坐标。
“报告军长同志,库尔巴洛夫师长发来中继通话消息,称其所部正在对敌溃逃残部进行合围,务必会将之歼灭在县城以外的郊区完成任务。”
“知道了。”
听完来自通讯员的转述汇报,提笔在地图上勾勒了最后一抹红线的马拉申科,亲手将代表溃逃日军的标记完全装进了红圈里。
悄声上前来到了身边的政委同志眼见此景,悄然开口的话语随即传入马拉申科耳畔。
“看来你对拦截这伙敌人志在必得,铁了心不让他们逃进城区。”
闻听政委同志的话语,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藏着掖着的马拉申科随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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