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师叔祖觉得师尊来晚了？”小花觉得卓傲峰回来的够快了，因为他就花了七年。
而放其他人身上，别说重新杀回依山，估计很多人巴不得离依山远些。
因为旧时依山，真的也很强。
“不是这原因。”程言泉顿了顿回道：“是因为师父杀了师叔喜欢的女子。”
“但这女子，该杀。”程言泉说出此话时，眼中俱是杀气。似乎，如果这名深受夏侯四九喜欢的女子还在，他也要杀。
“当年，就是这女子嫉妒慕溪师叔，使了许些手段，最终害了慕溪师叔与师父。”
“其实，若不是慕溪师叔失去清白，她完全有机会辩解，可清白既失，慕溪师叔的心也就死了，还能如何。”程言泉道：“师父后来告诉我，当年便是那心如蛇蝎的女子在慕溪师叔饭菜中下了药。”
小花闻言答道：“着实该杀。”
“但师叔却想不通，一个劲的说师父残暴，甚至出手打了师父的耳光。”程言泉叹了口气道：“师父无奈之下，只能将其关了起来。”
“后来，为了能消除师叔内心的魔魇，师父不惜舍下身段，前往齐云寺，请来高僧，替师叔消除魔障。”程言泉道：“你是不知道，当年师父前往齐云寺时，齐云寺合寺上下都出来了。”
“他们担心当时杀了无数人的师父要覆灭齐云。”程言泉继续道：“后来，师父好说歹说，甚至威压逼迫，齐云寺派了资格最老的楚云大师前往依山。”
“当然，师父的说法是需要消除魔障的是他本人。”
“不过，也因此，师父欠了齐云寺一个人情，不过这人情已经还了。”
“楚云大师在依山待了三十年，最终消除了师叔的心魔，但出关的师叔却有些不正常了。”
程言泉想起师叔带着自己做的那些事，不禁一笑。
其实，夏侯师叔这个人还是蛮有趣的。
但那些事，程言泉是绝对不会跟小花说的。
太过于丢人。
他总不能说，头一次去春院，是被夏侯四九带去的吧。
而且，夏侯四九还找了两个当红花魁送到了依山卓傲峰的房间里。
程言泉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两个花魁看到师父时的眼光。
简直就是饿猫看到了老鼠一般。
还好，师父将这二人的记忆消去了。
不然，依山的名气定要毁于一旦。
虽然夏侯四九做了无数荒唐事，但程言泉依旧喜欢对方，并且是真心实意的将其当做了师叔。
“你可知我当年在洛京如何破境的？”
程言泉觉得这件事可以说一下。
小花登时来了兴趣，既然师父主动说起，其中肯定有故事。
“破境那晚，师叔找到我，并带我去了皇宫。”程言泉想起那晚的事，满脸笑意：“然后，师叔逮住了十公主养了十年的爱狗，拿到御膳房去烤了。”
“吃完狗肉，我心里一下子舒服了。”
“然后就就破境了。”小花接过话道。
“顺心意，自然便能通修行。”程言泉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那便是师叔吃完烤肉后，化作高宗的模样去了后宫。
……
“至于师叔盗走红豆剑……”
说完昔日破境之事后，程言泉最终将话题提到了这件事上。
“我破境宗师后，师父开始便收了老二，然后老三也进门了。”程言泉道：“但师父在圣女峰待的时间却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坐便是数年。”
“而这把红豆剑就被师父放在圣女峰前面的那块玉石上。”程言泉道：“后来，我才知道师父竟是在参悟九幽秘术，打算重新复活慕溪师叔。”
“九幽秘术？”小花有些诧异道：“九幽地狱不是被域外来魔摧毁了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师父说，一切都是平衡的。”程言泉摇了摇头道：“这句话，我懂一些，又不太懂。”
“至于师叔，他直接说师父白日做梦，然后便开始整日整日的骂，又说要去齐云寺请大师来给师父看病。”
“师叔说，师父害了相思病。”
程言泉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那时的师父出了问题。”
“后来呢？”小花着急听关键，追问道。
“后来师父出了一趟海，回来后，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头发也白了。”程言泉道：“再后来，师叔留下书信，说此生不再回归依山。”
“这把红豆剑便是那时被他一起带走的。”
程言泉道：“师父知道此事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的坐在圣女峰上。”
“五年后，师父离开了圣女峰，来到主峰闭关，并且极少见人。”程言泉道：“也正因如此，外界传言师父已经不在了。”
“甚至一些痴心妄想之辈，居然还想着偷袭依山，抢夺功法。”程言泉道：“真当我依山只有剑尊么？”
说此话时，程言泉一声宗师气息席卷而出。
一时间，主峰之上威压阵阵。
而那些感受到威压的试剑台上的弟子则纷纷跪拜：“掌门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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