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是你大师兄的对手呢?被打趴下几次,满嘴是血。”
“你大师兄也不是成心要打伤他,只是想撵他走。”
“没想到他就往地下一躺,彻底装死了。”
“青天白日的有很多人看见,你大师兄为了避免麻烦,只得把他带进家。”
“他到我跟前时突然就跪了,一个劲的磕头,用生硬的中原话说:他想拜我为师。”
“我先开始是不愿意的,因为他眼睛里有戾气——受伤野兽一样。”
“但架不住你大师兄跟二师兄一起劝。”
“我检查了他的身体,是千里挑一的好根骨,就把他收进来了。”
“我知道他跟你们不一样,先开始并不教他武功——只拿一些古圣先贤的道理来教育他,还时不时带他去神庙拜祭,希望他心中对神明能有一个畏惧的心理。”
“可惜我终究没能掰正他。”
“他只是表面做出听话的样子,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其实心底里根本就没有服气过——在你三师兄那里,我不是他的师父——我只是一个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收留了他的人!虽然我教他武功,但我也用他挣钱……所以他并不觉得对我有亏欠。”
师父顿了顿,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嗯,的确是这样。”
“他走的时候,我要走了他手里所有的钱。”
师傅又顿了顿:
“我心里有愧——其实我也从来没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
“他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终究会走。”
“因为这个念头,我一直防备着!该教的东西也不教,该讲的道理也不讲!”
“他去乐坊找乐伶,我本该阻止的,但我又觉得横加指责,会让他对我离心。”
师父叹了口气:“嗐,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师父没有尽到本分。”
鬼泣摇摇头——她不觉得师父没尽到本分,他也不觉得三师兄没把师父当做师父来看待。
只不过——三师兄是一个天生冷感的人——他的热情就那么少,给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