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空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了比划，再然后转了一个圈儿。
“娘，好看吗？”闻人空问。
姜如看到那辣眼睛的衣服，感觉自己强迫症都爆发了，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再改改？”
虽然是她自己有意做成这样的，但是她难免还是有些嫌弃。
她嫌弃，闻人空却不嫌弃。
反而是十分高兴。
“娘，我先去试一试衣服，看看大小合不合适。要是大小不合适，你再改。”他摇了摇头，拿着衣服便跑到自己房间去。
姜如心道：大小应该还算合适，就是衣服的设计比较时髦了一些，袖子一根长一根短，衣服也是前面短，后面长，怕是不符合这时候的审美。
果不其然，闻人空穿出衣服以后，衣服的大小将将合适，但是两边的袖子长度却不一样，看起来十分别扭。
“要不还是买衣服吧。”姜如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耳根子有些泛红。
说着还上前去扯闻人空的衣服，想要让他脱下来。
“不用！我喜欢娘做的这件衣服！娘，你真是太好了！”闻人空双手抱住胸口，警惕地往后退去。
一直推到门外，躲在门后面才停下来。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改一改，这里还有些不对。”姜如只好这么说。
闻人空看了看袖子，皱眉想了一下，“娘不用改了！你的手上都戳破了好几个伤口，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这个袖子我可以把它卷起来，这样两边就一样长了！”
说着他就把右边长了一截的袖子卷起来，卷到和左边一样的长度，给姜如看。
“你喜欢就好。”姜如尴尬地笑了笑，“这还是我第1次做衣服，所以做的有些不好。等下次肯定就要好一些了。”
闻人空嗯嗯地点头，“娘最好了！”
夜晚，虫鸣之声四起，还伴随着阵阵蛙叫。
姜如已经入睡。
她旁边的房间里，闻人空睁开了双眼。
这时候的闻人空仿佛变了一个人，双眼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和白日里那个单纯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黑暗之中，他没有点灯，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周围所有的一切。
走到那一个有些破旧的柜子前，闻人空从里面翻出那一间缝得歪歪扭扭的衣服。
他把衣服打开，对着月光看了看，嫌弃地皱着眉，抬手想要把衣服撕掉。
可是，在动手的前一刻，他又放弃了，然后把衣服放回了箱子里，又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自从住到了大林村，成了李玉竹的邻居以后，姜如就成了一个厨娘，每日都要给李玉竹也做饭。
每一次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用姜如去请，李玉竹就自然而然的出现。
就算是姜如刻意改变了时间，他也还是按时按点过来吃饭。
除了吃饭以外，李玉竹还每天都给闻人空把脉诊断。
“来，我来给你把脉。”李玉竹招了招手，那动作和他招呼隔壁大婶子家的土狗动作一样。
闻人空撅着嘴，不想让他给自己诊脉。
可是不行，他一个小孩子，没有拒绝的权利。
娘说了，他的身体不好，需要大夫治疗才行。
可是他感觉他的身体好得很，根本就不需要治疗。
肯定是这个坏蛋骗了娘，可是他说什么娘都不相信，娘只相信坏蛋的话。
他的小脸上满是别扭和不高兴。
李玉竹把着闻人空的脉搏好一会儿，才收回了手。
“怎么样？我没病吧？哼！你这么多天都没检查出来，就说明我没病！你是骗我娘的！”
李玉竹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对啊，我就是骗你娘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娘相信我，不相信你。要不你看看你和你娘说说我是骗她的，看她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一听这话，闻人空就拍开李玉竹的手，跳下凳子，啪嗒啪嗒跑到厨房，扯住姜如的袖子，大声说道：
“娘！娘！他承认了！他承认是骗你的了！我就说我没病吧？他就是坏蛋，是来骗吃骗喝的！”
姜如无奈地摸了摸闻人空的脑袋，“娘知道了，你先出去好不好？娘在做饭呢。”
闻人空看她的态度，便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顿时心里伤心难过起来。
“娘！我说的是真的！”他声音很大的，似乎是想要增加自己话的说服力。
姜如点了点头，“嗯嗯，你说的是对的，娘待会儿再跟你说好不好。”
说着，就把闻人空推了出去。
闻人空嘟着嘴，失魂落魄地跑到了门口坐着，嘴里嘀咕着：“娘肯定还是相信那个坏蛋，我一定要想办法拆穿他的真面目。”
厨房里，姜如手上切菜的速度快了一些。
一片片土豆如同薄纸一般从姜如手下流出。
“你这么大人，逗小孩子有意思吗？”
她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是李玉竹。
他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你确定他是小孩子？”
“他不是吗？”姜如把刀在菜板上狠狠地一剁，菜刀顿时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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