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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唐朝好郎君 > 第二百零一章 腹黑的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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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承认,755年安史之乱后,肃宗、代宗、德宗三朝,唐蕃之间的战争,吐蕃完全占据碾压性的优势,唐朝只能守住几个战略支撑点困兽犹斗。

每年入秋,吐蕃都会兴兵而来,收割唐朝在边境地区种植的小麦,而唐将只能焚烧边境草场,加重吐蕃后勤压力的方式应对,这种情况唐朝称之为“秋防”。

但即便是这种憋屈的防御手段,都曾成为吐蕃发动攻击的借口。

最后一个阶段:双方重回均势(赤祖德赞与唐德宗、宪宗时期)。

很多人对吐蕃强大的印象,多来源于安史之乱后,对唐军的碾压性优势。也确实,这段岁月足够的长,大约从756年开始,一直持续到786年,历经肃宗、代宗、德宗三朝。

但786年之后,狂攻了一百多年的吐蕃已渐渐露出了疲态。对于这一点,有切肤之痛的唐朝感受非常明显,在《旧唐书》里有明确的记述。

而这时,唐朝宰相李泌又给德宗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要说李泌这个历经四朝的政治老狐狸,算得上终唐一世数得着的战略大师。有机会,我们专辟一篇仔细讲讲他。)

随后,在他的运作下,唐朝与回纥再次结成盟友。回纥可汗顿莫贺达干娶德宗第八女咸安公主为妻,这也是唐朝三次皇女和亲之一。除嫁女之外,德宗还册封女婿顿莫贺达干为“长寿天亲可汗”。

这可惜,这哥们也没长寿了,娶了媳妇,次年就死了。

不过,在他任内“回纥”正式更名为“回鹘”,也算青史留名了。

虽然吐蕃一直在以战养战,仅河拢地区估算就至少掠去数以百万计的唐人。

但别忘了,当时吐蕃是西边顶着黑衣大食、北边扛着回鹘、东边对着大唐,东南角的南诏国也重新成了唐朝的盟友。

除回鹘外,南诏国也重新成了唐朝盟友,极大地减轻了剑南道的军事压力。

遥远的黑衣大食李泌有没有放弃,贞元元年(785年),以杨良瑶为使,扬旄西海远赴大食,这比同为宦官的郑和早了整整620年。

李泌下的这盘大棋,堪称不折不扣的“阳谋”。因为,大食、大唐和南诏国与吐蕃都存在结构性的矛盾。只要有个机缘,很容易就能联合起来,而这对吐蕃来说,几乎是无解的计策。

对于当时的战争形式,不光李泌看得清楚,韩滉也看出来了。

虽然,这哥们给人更深的印象是画了《五牛图》。但其实,他也是个政治大拿,拜过相,旧唐书还有传。

韩愈怎么也不明白,老师明明已经俘虏论莽热,为什么又把对方放了,这简直是纵虎归山。

“老师……老师这一步,会让朝中的人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太子殿下,恐怕也很难为老师说好话。”

醉人居,韩愈、白居易和刘禹锡三人以及男扮女装的永泰公主四人,正在议论着从原州前线传来的战报。知晓老师俘虏论莽热,又将对方放了之后,韩愈一脸的惆怅……

刘禹锡和永泰公主情绪也不太好。

卞州没有淮西之围后,在太子李诵的大力举荐下,刘禹锡得以步入朝堂担任监察御史,和韩愈一起呆在了监察院。正如此前所说,监察御史虽然无实职,但是可以监察百官,是朝堂上的喉舌。

至于永泰公主,则被从东京调到长安,主持科考。

他们三人忧虑万分,白居易却没有一点担心,反而饮酒作乐,用筷子翘起了酒杯。

这让耿直的韩愈非常生气,他从白居易手中一把夺过筷子,撇到了一边,“我等三人皆为老师忧虑,你居然饮酒作乐,毫无尊师知心。”

“此时不饮酒作乐,更待何时?”

“有何可乐?”

“你三人只知道老师放了论莽热,却不知道老师在下一盘大棋!若成功,功比尧舜。”

“大棋?”刘禹锡有些不解,自家老师不按常理做事,他自己也琢磨不出来为什么老师会平白无故放了论莽热,解往京师不更好吗?

“诸位熟读史书,可知道三国时,诸葛武侯攻伐南中时‘七擒七纵’之事吗?南中地区部落族群众多,不服王化,常常闹得蜀汉边境不宁,诸葛武侯为了稳定后方,率大军起兵讨伐。”

白居易说到这里的时候,刘禹锡有些明悟了,“讨伐而胜者容易,然王师北归之日,就是南中复叛之时,与其处置了部落首领孟获,未若收其心,令其归顺朝廷,以安南中。”

永泰公主此时也明白过来,“故而诸葛武侯‘七擒七纵’,使孟获心服口服,南中从此稳定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韩愈才恍然大悟,“莫非老师想效仿前朝诸葛武侯,说论莽热归降?”

白居易得意洋洋地说道,“然也!论莽热虽不是吐蕃赞普,可终归统率陇西二十万大军,若论莽热归降,京师和西域的联络就通了。届时我大军从西北、东北和东南三路对吐蕃用兵,吐蕃疲于应付,焉有不胜之理!”

韩愈听到这里,刚才的沮丧当然无存,“若这样的话,吐蕃之地,尽归我大唐所有!走!我四人这就面圣,为老师说句公道话。”

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白居易三人都没有起身。

“你们……”

“此只是我等猜测,做不得数,去面圣你我都得碰一鼻子灰!”

韩愈有些激动,“那就这样算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老师被他人污蔑?”

白居易站起身,假装深沉地看着外面绵绵的秋雨……

“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师纵放论莽热的消息传到京师几天了?”

“五天!”

“这五天除了群臣之外,陛下可曾表过态?”

“并没有!”

“所以,纵放论莽热这件事,陛下虽然猜测不出老师是何意,但他心中断定老师定然做不出叛国之举,所以陛下才迟迟没有下任何贬斥老师的诏书。以某看,陛下有可能默许老师这么做!所以,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待后续消息。”

白居易这话,又把韩愈的兴奋劲压了下去,他一屁股坐回座位,将水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

李煜并不知道他的四个学生正在谈论他目前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