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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诱论莽热入瓮

二、剑南唐军的前倨后恭

说完了朔方,再来看看另一个战略方向——川滇。

四川对唐朝有多重要,从老李家皇帝总往蜀地跑,就能知道了。

更不消说,这颗“帝国续命丹”还是国家的财政奶牛之一。

顾炎武在《天下郡国利病书》中说道:“唐都长安,每有寇盗,辄为出奔之举,恃有蜀也。

所以再奔再北,而未至亡国,亦幸有蜀也。自秦汉以来,巴蜀为外府,而唐卒赖以不亡,斯其效也。”

但长久以来,对唐蕃国战的审视,视线都被河陇吸引,西南方向长期被忽视。

其实,河陇与川滇是吐蕃的左右勾拳,任何一拳打穿防线,都能要了唐朝的命。

长了个鞋拔子脸的剑南道,南北长东西窄,西侧防线长达800多公里。最北端的扶州(九寨沟县)东接陇南(武州),往下依次是松州(松潘)、茂州(茂县)、维州(理县东北)、雅州(雅安)、黎州(汉源)、嶲州(西昌)、昆明(盐源县)、姚州(姚安县)、防线最窄处只有50多公里,严重缺乏纵深。

为对抗吐蕃强劲的东扩势头,增加剑南防线的回旋余地,唐朝甚至打破了对川西诸羌分而治之的战略,转而扶持南诏作二号头目,以事先左右合击。

可惜南诏崛起后,唐朝又与其爆发天宝之战,不但20万唐军埋骨云南,南诏也弃唐投蕃,成了吐蕃的“兄弟之国”。

随着安史之乱的爆发,蕃诏诸羌形成合力,掀起了一波进攻狂潮。

天宝十五年(756年),取松州、维州、云山城、安戎城(理县西)、嶲州、会同(会理县)、台登(泸沽湖镇)、昆明(盐源县)、清溪关(大渡河南),剑南防线被压缩到极致。

要知道,只要突破了川西山地,四川盆地将无险可守,成都陷落只是早晚的事。

当时避居锦官城的杜甫杜老爷子都看出危险了,他在信中写道:“吐蕃今下松维等州,成都已不安矣”。

时任剑南节度使高适属于“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货色,对吐蕃的进攻束手无策。

所幸,继任者严武是个狠人,他与崔宁(崔旰)带兵反击,于广德二年(764年)九月爆锤了蕃军,夺当狗城(理县西南)、盐川城(漳县西北),初步稳定了川西局势。

随后双方陷入僵持,崔宁虽在大历十年至十二年间(775~777年),数次击败吐蕃,但蕃军主攻,唐军防御的整体格局未能扭转。

导致天平倾斜的砝码又是南诏,大历十四年(779年),南诏王异牟寻即位。

同年十月,吐蕃联合南诏,发兵十万,分三路大举进攻蜀川,“一趋茂州,逾文川,扰灌口;一趋扶、文,掠方维、白坝;一侵黎、雅,叩邛峡关”,喊出了“取蜀以为东府”的口号。

唐德宗命中唐名将李晟率神策军,曲环率邠州、陇南各镇兵,与山南两道唐军联合救援。

李晟取道雅州(四川雅安),连夺飞越(汉源县西北)、肃宁等城。

左金吾卫将曲环领一部唐军,在七盘击退蕃诏联军,克维州、茂州等城。

多路唐军汇合后,李晟率军强渡大渡河,截断蕃诏联军归路,斩首六千级,“饥寒陨于崖谷死者八、九万人”。

吐蕃将此战之败归咎于南诏军力孱弱,将昔日的“兄弟之邦”降为臣属关系,南诏遂渐起归唐之心。

贞元元年(785年)六月,韦皋入川镇蜀后,唐军已渐渐有了拓地开边的能力。

贞元五年(789年),韦皋命部将刘朝彩出铜山道,吴鸣鹤出清溪道,邓英俊出定蕃栅道,进逼嶲州台登城,杀吐蕃大兵马使乞藏遮遮,斩首二千级,获马牛羊万余头,尽复嶲州(西昌)之境。

这是嶲州在肃宗至德元年(756年)陷落33年后,再次回到唐朝治下,也拉开了其后十余年间,韦皋一系列胜利的序幕。

贞元十年(794年)2月,南诏王与唐使行点苍之盟,约定“共逐吐蕃,永为誓信”,韦皋“断吐蕃右臂”的战略计划完成。

由此,川滇战局彻底倒向唐朝一边,贞元十七年(801年)七月,具有决定意义的维州之战爆发。

剑南唐军兵分九路,在南诏、诸羌的配合下,向吐蕃控制的维、保(四川理县北)、松(四川松潘)、栖鸡、老翁城发起了大规模进攻。

至十二月收兵,唐军虽未能攻克重镇维州,但击溃蕃军16万,取城7座,军镇5座,焚堡垒150个,斩万余人,俘6千余人,降3千余户,生擒大相论莽热。他也是唐蕃百年国战中,品级最高的吐蕃俘虏。

韦皋镇蜀21年间战绩昭彰,号称“破吐蕃四十八万,禽杀节度、都督、城主、笼官千五百,斩首五万余级,获牛羊二十五万,收器械六百三十万,其功烈为西南剧”。

因此在《唐国史补》中述其功业为:

“郭汾阳(子仪)再妆长安,……,人臣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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