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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厨神从蛋包饭开始 > 第9章 打着耳光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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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有句老话叫做:“打着耳光不肯放!”

它形容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许初晴的那一记耳光,尽管最后收了力,可也是重的。

但朱富贵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扒拉着饭吃。

一双柔夷从边上伸了过去,在他的胖脸上轻轻地揉了揉。

许初晴一边揉一边道歉:“疼不疼啊,对不起噢。我刚刚……好像思想出了点问题,抱歉抱歉啊。”

陶燃在一旁也看呆了,这女的怎么这么虎啊,让她打就真的打,还好最后收了力。

朱富贵也反应过来了:“没…没事,我皮厚一点不疼的,你别放心上。

我们常说‘打着耳光不肯放’,这份饭是真的让我被打了耳光也不肯放啊。”

他话锋一转,问道:“陶燃,你之前是不是学过魔都本帮菜?

这八宝辣酱的味道简直绝了,就两字正宗,绝对是我吃过最好的本帮菜。”

陶燃:“没有啊,吃过一回就做出来了,不是很简单的嘛?

洋葱末、蒜泥、P县豆瓣酱、泡椒、海萱(鲜)酱、甜面酱,再混入适量的淀粉增稠,最后加一点点辣油增香,有几味也是川菜中常用的调料,没什么难点啊。”

朱富贵表示不想说话,真要这么简单就不是个别本帮菜餐馆的镇馆绝活了,虽然那些餐馆做的也非常好吃,但就是没有陶燃做出来的这种独特风味。

选料上都是差不多的,似乎差距就在厨师对于一种味型的把握和理解上,陶燃每一道菜都做到了自身的极致。

恐怕他远不止普通名厨那么简单,朱富贵之前吃过一位三星名厨的本帮菜,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难道陶燃是22岁的五星名厨?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朱富贵看陶燃的眼神都变了,不过他即便有了猜测也不会问。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好,等菊下家家酒开业自然会知道。

鼻尖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顺着看去就发现是许初晴的那半份至尊流心蛋包饭。

作为一个老饕,朱富贵也想尝尝,可许初晴大概不会同意,毕竟那是她吃过的。

却不想,许初晴破天荒的把那半份蛋包饭推了过来:“想吃你就吃吧,我刚刚吃得太快,现在撑住了。

而且,这两天吃得实在是有点多,我要减肥了。”

得到了允许,朱富贵就不客气了,小筑里再一次响起了哼唧哼唧的猪叫声。

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什么鲜味啊!

在这异于寻常的鲜味当中,朱富贵很快发现了别样的风味。

饭里的两种酱油是他从来没有品味过的,应该是陶燃的特调酱油。

一种带有焦糖的香气,另一种有些蒸鱼豉油的味道,又略带一丝酒味,和陶燃加入的绍兴花雕组合的相得益彰,鲜香之中回味略带甘甜,其中还有一味鱼露,搭配蟹肉、蟹黄和澳洲带子更是鲜美无比。

“这……这两种酱油是什么品种?”

朱富贵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可话才出口就后悔了,像这样的特调酱油一般是大厨的独门秘籍,怎么可能随便就公之于众呢?

却不想,陶燃兴致勃勃道:“老朱,你真是拥有一副极好的味觉,这都能给你尝出来啊。

这两种,确实不是市面上的普通酱油,而是一个小众厂家生产的高端酱油。

第一种叫做大孖酱油,采用传统工艺发酵而成,没有黄豆酱油那种浓郁的发酵气息。

我习惯在使用前混上一半分量的鱼露,使增香提萱(鲜)的效果更佳。

另一种叫鸡饭老抽,这种酱油的赋色效果极佳,有一丝焦糖的香气,搭配海南鸡饭更是萱(鲜)美无比。

它们在一个叫做桃花源的网店上有售,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陶燃那把鲜字念成萱的川普式发音,愣是让许初晴差点憋不住笑出来,连带着表情都有些扭曲。

陶燃见了道:“尽管我在燕京生活了十多年,可我的老家在蓉城啊,带一些川普口音很正常的。”

那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让许初晴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

陶燃见了也没什么反应,就像他解释的那样。

这既是方言的口音,也是一个地方的印记,又或是一种习惯,甚至可能是一种传承。

而陶燃刚刚所说的两种酱油,就是皇帝炒饭成功的关键,同时也是许多菜品都要用到的最佳调味品。

原本两种酱油不存在的,奈何遇上了一只穿越的蝴蝶。

许初晴笑完,随口问道:“为什么耳光流心蛋包饭的虾仁和八宝辣酱上面的虾仁要用这么小的啊,难道虾仁不该是越大越好嘛?”

“这个我来!”边上的朱富贵跃跃欲试道:“这是魔都附近高邮地区的河虾仁,虾仁并不是越大越好,小的虾仁一口下去的口感更棒,不信你可以试试。”

就和朱富贵说得一样,本帮菜中的代表菜品水晶虾仁也是选用高邮地区的河虾仁,另一道代表菜品油爆虾也选用河虾来制作。

许初晴听了试了一口,确实和朱富贵说的一样,口感上完全不同,更加的清爽Q弹,可惜她吃撑住了,最终剩下的都便宜了朱富贵。

待到朱富贵吃完,陶燃给他也上了一份特调饮品,名为菊下酿的无酒精鸡尾酒。

朱富贵揉了揉肚子,便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拍摄流心蛋的煎制教程。

拍摄过程不久,但内容却很复杂,陶燃针对一些动手能力稍弱的人准备了简化版,也就是所谓的新手教程。

在录制到最后一段时,陶燃的手机响了起来,但他选择继续录制没有接听。

可手机铃声中的惊艳戏腔,让许初晴和朱富贵两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却不想下一段梅腔与哭头(唱腔),更是让他们彻底的头皮发麻。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啪嗒,手机被陶燃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