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指认都那名宫女顿时就面色惨白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徐蓉蓉心里也“咯噔”的一下，看着帝王面色不愉，心生不好的预感。
帝王继续冷声质问道：“用哪只手打的？”
祝海棠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声“扬手打的”，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然后迅速摇头：“不不不，没有，她没有打到我。”
“没有也是有了这个心思。”帝王冷声道：“我的宫里不允许有忤逆主子的奴才。”
“可是她······”后面的话在帝王冷峻带着寒意的神色里被祝海棠默默地咽了回去，先到我就算是说出来了，想必皇帝只会更加生气而已。
她原本是想说，可是人家也听了自家的主子的话呀。若是两个主子的话都要听，那岂不是要很为难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太圣母白莲花了，毕竟女主的人设才是这个，自己走的是作死小能手的路线。
所以祝海棠赶紧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那宫女抖若筛糠，以头抢地，磕的地板都“砰砰”在响，嘴里不断地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其余人等全部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整个大殿除了那名宫女的求饶声，没有任何的其他声音。
夏侯憬却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地继续道：“你们都没有听到我在问话？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
这下神经大条的祝海棠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太对。
面前的这个人始终是个暴君。骨子里揉杂志的全部是阴桀狠厉，稍有不慎忤逆，几乎都是直接血腥暴力解决的。尤其是他放菜还说了一句“不喜欢有忤逆主子的奴才。”
这宫女怕是撞在枪口上了。
没有人敢搭话，徐蓉蓉早就已经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了。
祝海棠这个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暴君，试探着问道：“陛下是要惩处她吗？”
“朕替海棠出气，不好吗？”
我谢谢你哦！
谢你全家哦！！！
特么自己想动手，骨子里的嗜血劲儿又上来了，干嘛要推给我，给我拉仇恨？！
徐蓉蓉仿佛是终于活过来一般，重新端正的跪好：“陛下，秋儿只是受臣妾指使，并未忤逆主子的话呀，那时臣妾也并不知这位是道是棠妃妹妹。还望陛下能够网开一面，饶她一命啊，她自幼便跟在臣妾身边伺候臣妾，臣妾不能没有她呀。”
夏侯憬将眼神又扫了一眼徐蓉蓉，面上的狠厉丝毫未减，寒意更甚，激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爱妃莫不是觉得，自己能够左右朕的决议？”
徐蓉蓉立即又吓得将脑袋低地更加贴近地面，连声道：“臣妾不敢。”
暴君从小肆意妄为惯了，这会儿自然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拖下去吧，既然没有人说是哪只手，那么两只手都给朕砍了吧。”
那宫女登时就拔高了声音，惊恐的呼喊道：“陛下——”
帝王明显的不耐烦：“舌头也别给朕留着了。”
祝海棠下意识想要捂住嘴。
但是这样手和舌头都没了的人，这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