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醒的阿雅娜止不住的颤抖着，被蒙住了双眼的她根本看不清张辉的样貌，但在其心中的形象无疑与“恶魔”画上了等号。
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与憎恨，张辉舀了一勺盐水轻轻的浇在了对方满是针孔的娇躯上，
“我劝你最好不要抱有任何愚蠢的怨恨，此外我倒是希望你不会恐惧！
残忍，是你们人类教会我唯一正确的事情，刚刚的手段甚至不到你们教会我的十分之一。”
盐水带来的痛苦已经让阿雅娜升不起太大的反应，和之前的刑罚相比简直就像是母亲温柔的抚摸一样。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并且她也明白既然对方能够突袭巴黎圣母院如此大费周章的将她抓来，那么就绝不可能让她活着走出去。
对于生存她已经失去了希望，现在她只求自己能够早一点回归神的怀抱。
“姓名、年龄、三围、身份。”，张辉依旧在询问着这些最简单的问题，只不过他加上了某些很羞耻的问题来进一步摧残对方的心理职业。
在只有一名受审目标的情况下，他无法依靠囚徒困境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只能转而依靠登门槛效应来一步步的瓦解对方。
刑讯自始至终都是心理上的博弈，若是发现上的痛苦并不能摧毁对方的精神那么他便会立刻停止这种浪费自己时间与体力的毫无意义的行为。
在阿雅娜有气无力的回答中，张辉的问题也越来越私密，不一会就将对方绝大多数的都挖了出来，甚至就连对方曾经的感情经历与做过的坏事都一清二楚了。
“说一说深红教会吧，你为什么要隐藏在教会中？”，觉得差不多了，张辉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
因为问题的转变他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对方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道，“深红教会被一个可怕的存在盯上了，我们就分散隐藏在了各大神秘组织中。
我的母亲以前是教会的修女，我便伺机加入了教会。”
对于阿雅娜所说的这一点张辉无从考证，但是这并不重要，
他一手禁锢住对方白玉一般的脚踝，另一只手拿起手术刀闪电般划过，一片晶莹剔透的薄肉便缓缓飘荡下来。
“答应我，不要犹豫好吗？”
附在对方的耳边，张辉的语气透露着说不尽的温柔。
将地上的肉片扎起，他看了看有些不满意，一些善于用刀的刑讯高手能够将人的脚底板削出二十刀而不见骨头，他这一刀片下来的肉还是有点厚了。
“我们继续，你应该有些饿了吧。若是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可以跟我说，我在削下来一些喂给你。”
感受着脚底板火辣辣的疼痛再听见这话，阿雅娜先是疯狂的摇头表示自己不饿又紧跟快速的点头同意继续。
这滑稽的动作差点都将张辉逗笑了，“那么继续说一说你知道的有关于深红教会的一切吧。”
在对方的叙述中，张辉也明白了大致上第一区深红教会生存的现状，
正如他之前所收到的那些情报中那样，深红教会完全的化整为零蛰伏在了暗处，静静地等待着将深红之王接引至现世的时机，
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描述了时机的预言所说的居然是他。
我杀死了我的母亲，
我吃掉了我的兄弟姐妹，
我的父亲就在虚无中注视这一切，
为我的所作所为而骄傲，
他来了，他来了，他扯住了我的锁链，将我也吃了下去。
这略微有些诡异的童谣仿佛在预示着他的宿命，迄今为止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这童谣前半部分的描述。
将心头的荒谬感甩出，他才不相信自己会被原本的宿命线所束缚！只要成为至高，便可以逃离出时光长河与命运的束缚。
“那么，有关于王之矛，你知道多少？”
张辉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而这一次，阿雅娜却沉默了下来。
不说吗？张辉叹了口气，扯下了李丽娜衣服的一角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便将对方的眼罩解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适应了一下才缓缓睁开。
阿雅娜对上了张辉那双不具备丝毫感情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希望你能够睁大双眼好好地欣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说着，张辉便率先直接切除了对方的眼皮，又为其细心地止住了血以免遮挡住视线。
随后手术刀便灵巧的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着，每一刀都能带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血肉，甚至隐约都能透过其血肉看见另一面的景色。
在舞动的过程之中，他还死死的固定住了对方的头颅，让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终于，在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之下，阿雅娜再度崩溃，
“住手！我说！快停下！”
张辉不为所动，直至将对方的一条腿完全剔除干净才停了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可是一个细致的活，这一顿操作下来他也并没有那么轻松，不亚于一场大战所带来的疲劳。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张辉将手术刀抵在了对方的心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这个请求。
阿雅娜飞快的阐述起来，现在的她只求速死！
“王之矛是伟大的主进入现世的关键，也是主曾经的武器，具有着无与伦比的伟力！
一共有七把分散在这个世界中，据说遇到心怀深红的人便可被唤醒。其中六把被基金会收容了，剩下的那一把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不过它的虚影却在现世中流传。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说完，阿雅娜便闭上了眼睛，张辉反复琢磨了一下，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其实就算是有，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信息源可以相互验证。
在转头示意该隐还有什么想问的后，见对方摇了摇头，他便干净利落的结束了阿雅娜的痛苦。
这下问题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学者既然能够派遣梦之队去营救他，又要他去寻找王之矛，那么，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ps感谢伊逸辰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