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没想过，孟昭会将这件事往九皇子北堂述那边引。
但，不得不说，孟昭的思路，和他的确有几分相似。
尽管詹公公自己不外传，不承认，但在心里，也的确怀疑过北堂述，甚至如今都未曾放下过怀疑。
自古以来，皇家的亲情淡漠，为了夺嫡，争夺皇位，父子相残，兄弟相残，简直是家常便饭。
而北地，恰恰是那位九皇子的大本营。
十二皇子陨落于此，九皇子是否真的是无辜，还是，这一切就是他安排好的？
当然，怀疑，疑问，詹公公始终是放在心底，未曾向外界表露过。
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皇家争龙，夺嫡之路，极为凶险，步步惊心。
十二皇子已经死了，九皇子却还如日中天，财雄势大，简在帝心。
万一自己会错了意，岂不是自找麻烦，惹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这等皇家丑闻，要是由自己揭开，那不管九皇子如何，他的结局一定不会很好。
所以，别说只是怀疑，即便真凶真是九皇子，詹公公也得装作看不见。
至于孟昭为何会将这件事引到九皇子身上，詹公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正如孟昭所言，今日两人最后一番话，绝不会叫第三人知晓。
且谁都不会承认彼此有过这样的交谈。
算是一个彼此共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