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季小雨在的时候一样。
她胆小又废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提出自己去闯副本。
但就那一次，还和姜离他们碰上了。
之后就再也不敢提出这个问题了。
步北相较来说，又要更乖巧。
他比较随意，进副本就进副本，谁带他过都是一样的。
就算不带也没关系，非要他自己一个人进去，他也没意见。
就是这样的状态。
之前的副本，不管有什么难题，姜离和秦渡都能很快的解决，也解决得很完美。
至少也是不完美里面最完美的情况。
步北好像没发挥过什么作用。
就算需要用到他的记忆力时，他会帮忙。
除此之外，在打架这方面，他非常普通。
一百个他估计都不够姜离打的。
以前他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问题。
但是刚刚，遇到这样危险的生死关头，他真的发现，没了姜离和秦渡，他如果自己没有能力的话，真要和鬼怪对上，他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怎么去保护其他人呢？
说到底，就是在因为自己没能多救下几个人而自责难过。
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有责任感，又重感情的人。
姜离对秦渡说道：“希望以后，不会有机会让他成长了。”
当姐姐，她当然希望步北一直都这样佛系又随意的状态。
千万不要改变。
在恶梦游戏里这么久了，他都好好的。
也不希望在最后的时候，还要狠狠的打击他。
如果没有了恶梦游戏，就不会再有这么多意料不到的危险。
步北就能过平凡人的生活。
也不需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难过了。
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秦渡牵着姜离的手，说：“我也希望，我们这次能够成功。”
成功、失败，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他们正在为之努力。
五五分的可能，没有到最后一刻，他们始终是有希望的。
姜离望着前方窥不出来的黑暗，冷声道：“我们一定要成功，我不喜欢失败！”
她在冒险和挑战上，本就要强。
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更加不喜欢失败！
也不允许自己失败！
秦渡见状，忽然又觉得心里不安了。
他不由收紧了手。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近了。
秦渡对姜离说：“小美人，你答应我，无论我们在这条路上能走多远，可不可以拿到一个好的结果，你都不能为这个结局牺牲，我不想失去你！”
姜离闻言，神色一顿。
她看向了秦渡。
其实从齐悦来找她，说了这件事情开始，秦渡就不安了。
她感觉得到。
她也和秦渡直接说了，她不想看着齐悦去死。
齐悦和步北，都是她的亲人，她没有什么比谁更爱谁，更偏心谁。
在她这儿，只有自己人和其他人的区别。
当然，秦渡是独一无二的。
而亲人之间，就是亲人，没有区别。
她希望步北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自然也希望齐悦能够彻底摆脱掉恶梦游戏，终有一天，也能轻轻松松的过一世平凡的日子。
她对他们两个的期望都是一样的。
但是，秦渡虽然了解她的心态，可却从来没有明说过。
这是第一次，他说，他不想失去她。
姜离心想，她也是一样的。
二十年的分别，在他们看来，过去一千年的相处，都好像是过眼云烟。
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他们还希望接下来，能够好好一起过一个平淡的二十年。
甚至是一千年。
姜离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捏了捏，低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希望的，不一定全部都能够实现，我只是在努力，努力的朝着我希望的结果去发展，如果最后始终不能改变的话，我也不是非要去牺牲。”
她还有秦渡啊。
为了秦渡，她可以暂时自私一点。
不过……
姜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真的活人。”
秦渡：“……”
啊。
他还真的差点忘了这回事。
毕竟，他从死亡，到灵魂坠落恶梦游戏里开始，就在想办法为自己凝聚实体。
他真正当鬼的日子可不多。
他知道自己是个死人。
但却经常忽略自己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