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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武侠 > 武师的自我修养 > 第十二章 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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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还没砍呢,斧子就掉山崖下去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刘远洲作沮丧道。下山的时候他把斧头丢下了山崖,晦气的东西他可不愿意往家里带。说着,他进了窑里,母亲张氏不在,他掀开锅盖,锅里热着稀饭和玉米面窝窝头。刘远洲饿极了,他拿了个窝窝头舀了碗稀饭端到院子里吃。

“我妈呢?”刘远洲问。

“去你大奶奶家了。”刘大答道,又道:“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这买一把斧子又要花二十来个铜钱。”

刘远洲不吭声,任由他爸说教,只是默默低头吃着饭,也不觉得不耐烦。

“大娃,土碎好了。”刘大对着窑里叫到。

刘远波走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心下甚是奇怪,弟弟今天被父亲唠叨,竟一句也不辩解,往常可不是这样。

“我来盘炕,大娃你和二娃搬石头和泥。”刘大说吩咐两个儿子。

父子三人一起动手,约一个时辰,一个长方形的火炕便垒好了。刘大手艺很不错,炕垒的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爸,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出去揽活盘炕了。”刘远洲笑着说道。

“一般一般,给自家做凑活着还行。”刘大谦虚道,他点了一锅旱烟,美美的吸了一口,一脸满足,又道:“等炕干透了,再把炕沿也用白灰刷一遍就好看了。”

刘远洲刘远波点头称是。

冬天,村庄一般人家一天只吃两顿饭,刘远洲家自不例外。因今天刘大父子三人垒了炕,算是做了重活,早上张氏特意在锅里留了稀饭和窝窝头,算是中午加餐。

洗漱完毕,刘大和刘远波去吃东西去了,刘远洲一时无事可做,就想着去找李明仲问清楚昨天之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问了又能如何,便作罢。他又找到刘闯和张河,要二人最近不要去找李明仲了。二人俱奇怪,刘远洲只能含糊解释道:“秀才马上就要考县试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做功课了。”刘闯张河表示知道了。

刘远洲又赶去三爷家,把窑里收拾了一下,给灶头添柴烧上火。三爷家被子倒是备有不少,刘远洲拿出一床崭新的给覃姑娘用。

三爷家有四口窑洞,中间两间墙上开着门洞互通,其中一间做厨房和吃饭会客的地方,叫外间,也有炕,三爷平时睡这间。另外一间放一些杂物,叫里间,也有炕,但是没有单独向外开的门。里间一般不住人,刘远洲打算给覃姑娘就住这间。

最后他又挑了几担水,把水缸装满了。

吃罢晚饭,刘远洲借口有事出了门,趁着天色尚早,他径直朝着安顿覃姑娘的山洞走去,临出门前,他不忘偷偷顺了两个窝窝头。

到了洞口,天色已暗了下来。

“覃姑娘,我来了。”刘远洲对着洞口喊了声。

洞内一阵窸窸窣窣声,接着覃姑娘扶着墙走了出来。

“你还知道来啊?功夫不打算学了?”覃姑娘气道,整个白天她待在洞里,又饿有惧,简直度日如年。

“嘿嘿,天还不黑,我不是怕被人看到嘛,”刘远洲挠挠头,他赶紧掏出怀里的窝窝头递过去,“先吃点东西。”

覃姑娘一把抢过,大口吃起来,窝窝头冷了,有些发硬,她也不在意。

刘远洲走进洞里,把水壶拿了出来,待覃姑娘吃完,他道:“现在就下山,再晚就看不见路了,你能走吗?”

“还是不行。”覃姑娘皱起眉头。

“唉。”刘远洲哀叹一声,蹲下身子。

“怎么,你好像不是很乐意?”覃姑娘心间又有一丝火气升起。“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生气?”覃姑娘察觉情绪有些失控,但她一时也是无法,只能尽量克制了。她本身已中毒,为解决巴格又服食宗门秘药激发潜能,是以,现在她身体不是一般的糟糕。

“乐意,乐意。”刘远洲赶紧陪起笑脸,“为了功夫,我忍了,武师的脾气都这么大吗?”他腹诽着。

一路无话,待天完全黑下来时,二人终于到了三爷家院子,万幸,路上没碰到一个人,刘远洲长舒一口气。

“这几天你就暂时住这里吧,房主去了城里,过年后才回来。”刘远洲打开门走进窑里,摸到油灯点着了。

覃姑娘扶着们,自己慢慢挪了进来。

刘远洲持着油灯,带着覃姑娘进了里间,指着炕道:“你就睡这里吧,炕我下午刚打扫过,被子也是新换的。”说着,把油灯放到炕上的一个木箱子上面。

覃姑娘环顾一周,打量这这间窑洞,见门口胡乱堆放着些箩筐旧家具之类,光线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炕上放着两只木箱子和一床被褥,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总之就是两个字,简陋,她不觉皱起眉头。

“覃姑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刘远洲小心问道。

“唉,能有个住处就不错了,我还挑三拣四什么呢?比起前几日风餐露宿,这里好太多了。”覃姑娘想到这里,舒展了眉头,摇摇头道:“没什么,这样就很好。”

“那你歇着,我就先回去了,今天晚了,明早我再带吃的过来。”刘远洲见覃姑娘上炕坐了,就提出告辞。

“额,我想洗漱一番,盆和帕子在哪里?”覃姑娘有些扭捏着道。

刘远洲一拍脑袋,心道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他赶忙拿来木盆和帕子,木盆是三爷平常洗脸用的,帕子倒是崭新的,三爷家都备有。

“还是我帮你把水打好吧。”他见覃姑娘行动不便,又给她打把水打好放跟前了。热水是现成的,下午烧炕的时候锅里顺便热了水,这会儿还是烫的,刘远洲用手摸摸,兑些凉水进去,直到水温合适了,才道:“你洗,我先回去了,水留着我明早来再倒。”

“谢谢。”覃姑娘小声道,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哪个男子对她如此体贴,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感动。

“你说什么?”刘远洲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走吧。”覃姑娘淡淡道,随后她又想道刘远洲这么做的目的,那点感动便不翼而飞了,语气便淡了起来。

刘远洲又交待她晚上注意些什么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