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询问，刚刚还颇为惶恐的洞穴人突然诡异笑了起来：“我这灵魂怕是你买不起吧，倒是小姐的几颗头，我很有兴趣的。”
话还未落，手上已多出一枚绿瓶，瓶子摇晃几下，泛起一圈圈雾气。
雾气所过，生灵尽皆倒了下来。
迷烟？
李子奇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似要倒下，不过内力流转数圈后，迷糊感渐渐消退。
等其回神时，整个大厅内的所有生灵尽皆倒在地上，就连麦琪的几颗脑袋都闭上眼睛，她也躺着，在他身上趴着那个红皮女郎。
别说
弹性还不错。
刚刚一瞬间，似过去一两个小时。
洞穴人正爬在地上，手掌中出现一抹银光，竟是把手术刀。
其嘴角挂着邪气，眼睛直勾勾盯着麦琪那四颗脑袋，满脸邪笑：“真没想到这小小的地下城还有神灵残躯，本来只想着将黑暗精灵内脏转换一下，竟有如此收获，如此一来，我那破败的躯壳估计能挡得住这片世界诅咒了。”
手术刀轻轻滑过，慢条斯理的挑破麦琪手指。
他的动作极细，从皮层到筋膜，沿着血管和神经一点点向下，不是直接割掉脑袋，而是要通过特殊手法将脑袋连接的神经网络全部摘出来。
用刀讲究，不时还能交杂手术，嘴里说出的话，既有恶魔语，也有骷髅文，不时还能说上几句光明神族的语言。
小刀滑过，便会有一丝圣光显现，将伤口愈合后再徐徐向下。
李子奇虽躺着，却看的格外清楚，那小小的手术刀俨然像长在对方关节上一样，灵活无比。
他也做过手术，而且亲自给麦琪开了肚，所依仗的无非是神奇工具锋利，真正技术倒没多少。
眼前这把手术刀或是旋转，或是直剔，总能很好避开神经网。
这才是真正的技术。
和其比起来，自己所掌握的那点东西，简直就是门外汉。
“筋膜和神经可不一样，切割起来最是讲究，既不能挑拨又要很好分离出来，恶魔的腐蚀咒正好用在这种场合。”
“神灵都是彻底进化的物种，躯壳和普通神灵有着明显差别，尤其这种死掉又被夺舍过的，经络处于坏死状态，最好用精灵一族的生命复苏咒温养后，再可下刀。”
“脑袋为智慧结晶，尤其神灵脑袋，承载着法术演变，摘取时需用恶魔的圈魂咒保养，再一点点切下来，千万不能急。”
……
洞穴人一边下刀，一边喃喃讲解着原理。
李子奇躺着，他说的话，所讲的理完全能听懂，其中不少专业术语竟似学过一样。
不对，他是真学过。
广播里那位给他生育攻略的巫医就很详细的讲解了各种专业名词。
如同解剖，筋膜分类，三角瓣，动脉阻隔，脑回路，记忆链条等，不但讲过，还认认真真分析过这些名词的来历。
而且这说话的口气……
李子奇慢慢坐起来，拍了拍正在专心致志解剖头颅的洞穴人肩膀，问道：
“你是李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