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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叛逆的夏草之缘定三生 > 第八章 此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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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我答应您,我会好好照顾夏草,您放心就是!”瞧见叶君如吃力的样子,如有归去之势,黎妈忙着把夏草揽入怀中,急急送到她的眼前一边细声回到。

夏重光真的很不想看到这绝别的一幕,但却又是那么无法逃脱,或许,心爱的人,能死在自己怀里,她也是一种安心呵。他擦干了眼泪,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这张脸,除了今天,恐怕以后再无机会见到了!

“我,我想再瞧丽萍一眼,有-话-想-与她说!只是,我恐怕是不-行-了,重光,请您帮我-带话-与她,就说我-对-不-起她,望,望她-能-原谅-我。”叶君如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两句,气若悬丝。

“张管家!张管家!”夏重光听后急急连唤两声,却不见张根的身影,进来的却是小六子连连回应:“老爷,张管家方才离去,恐是去了集市!老爷,有事请您吩咐与我就是,我即刻去办!”

“老-爷,算了-我-我-”叶君如最后一眼望向的却是襁褓之中的夏草后才眯了眼!眼中的万般不舍是给夏草的,也是给夏重光的。

“君如!君如!”

“二姨太!二姨太!”

几声歇斯底里的唤声,伴随着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此时本是平静的夏家。黎妈用手试其鼻息,确认二姨太己然归去放声痛哭。

夏重光望着床上紧闭的双眼,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拖着沉重的步子,目光呆滞,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是去了书房,还是去了哪里。这时候,时间对于君如是静止的,对于他,也是静止的。

几位佣人闻了声音,也顾不上其他,只是纷纷入得偏房,便知是二姨太己然去了,个个掩面缀泣,无不深感惋惜。

却见那王丽萍闻声之后,不哭不闹,也不见其踏入偏房半步,更不见得有任何表情,似乎平静得很,只是与紫珠几个孩子当时提起:你们的二姨娘,归天了。

紫珠、紫晴听罢表情淡漠,想必是随母亲耳濡目染形成了习惯,不曾问起一句情况,倒是紫依才不过六岁,稚嫩地问到:“娘,归天了,就是死了吧?”

祥嫂抱着紫圆在怀内缓缓回到:“三小姐,归天就是永远地睡着了!再也不会起来的,然后埋进土里,骨头也将烂在土里了!”

紫依听罢,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不悦地回到:“那就是死了啊!二姨娘真可怜啦!”

“你这孩子,能知道什么是可怜么?快去,跟你的两位姐姐玩儿去。”又听说可怜二字,王丽萍倒是不乐了,她心里只想叶君如能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灵堂设于夏家祠堂,白皮灯笼置于夏家门前,白布素衣,夏家一片沸腾。

第二日,便是吊念之日,前来吊念的宾客,多数便是生意场上合作的商客,少数便是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

下午各位宾客正欲跪拜,此时,却从门外急急入得一名中年妇女,穿得朴素,头上却绑着白布。

只瞧她跑到棺材跟前,手扶棺木,似骂似悲地哭到:“君如啊!可怜你只不过二十七岁!就这样死于夏家,想来我将你从小辛苦带大,你就这般离我而去,你叫我这个舅妈要如何活啊?!老天啊,我可怜的君如到夏家未满一年,就遭遇此等不测,究竟是为何这般啊?!”

她只是自顾自哭,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一副悲悲切切地模样。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多是些七姑八婆爱惹事生非之人,言谈之中似说:“莫非夏家二姨太死得蹊跷?”,又有言之:“这二姨太进得夏家才不过一年,这就去了,实在可怜。”还有言之:“这二姨太虽是从欢仙园出来的女子,倒也坚守本份,为何进了夏家,连跪拜之礼都未曾行过?”

等等这类,扰得王丽萍不胜其烦,她嗤之以鼻,朝管家张根抱怨到:“此等人物,怎不知耻?想那叶君如才不过十岁之时,她又如何对待与她,穿不暖吃不饱不说,还常常对她拳脚相加,十岁那年的学费也是她靠帮人洗衣物得来的!丈夫刚死,她就嫌叶君如累赘,将其赶出家门!前段,叶君如生产休病期间,也未曾见其上门瞧上一眼!现在倒好,人都死了,却跑来哭哭啼啼!简直可叹!这用意不就是想讨些钱去么?”

“那太太,您看如何处理是好?”张根不紧不慢问到。

“对待此等人物,也只有钱财能闭她嘴脸,你倒是拿些钱去,请她速速离开,叫她别在这儿胡言乱语,扰我夏家清誉!警告她下不为例!否则定不饶她!”王丽萍递与管家一张银票,使了使眼色。

“是,太太!”张根随竟会意,接过银票藏与袋中朝那妇女走去。

“嫂子可是二姨太的舅母?”张根上到前去,拉起正在假哭诉的妇女问到。

“正是!我正是她的舅母,名唤李月兰!”见来人,李月兰佯装着擦了擦干润的眼睛。

张根听罢便拉她走至灵堂后门,将银票塞与她的手中并嘱托几句,劝其离开。那李月兰一瞧见是银票,立刻变脸,脸上的神情似是喜上眉梢,扭捏着拿去了银票,识趣地悄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