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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山书院别后,也就前日才匆匆忙忙见上一面,还没来得及多说上几句话。

听他提起这件事,叶虞洲也是有些心虚,不过,他也没打算赖账,爽快道:“说吧。”

他认就好,黎星也不客气:“去帮裴云疏,让他平安无恙。”

他现在,想的只有这件事情。

叶虞洲坦然道:“这个心愿我可实现不了。”

“......”

叶虞洲一噎,瞪着他,无奈一笑,手中的折扇摇了摇:“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这不行那不成的,我要你做什么?”黎星撇撇嘴,心情不大好。

被呛了一句,叶虞洲也不生气,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锦囊,放出里面的毛茸茸,捧到黎星眼前。

白色的小兔子,像是一只幼兔,就这样乖乖巧巧地像个大汤圆摊在白皙的手心。

方才又是翻墙又是走动,这兔子居然安安静静的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叫?

不过,黎星也没到过兔子叫声是怎么叫的。

印象中,这种东西好像不怎么爱叫,他吃是吃过,但还没养过。

“给我?”黎星皱了皱眉头:“我现在没兴趣吃。”

叶虞洲:“......”

他道:“不是,这就是我讨厌陆凛的原因。”

听到他这么说,黎星到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他吃了你的兔子?”

叶虞洲眉梢隐隐跳了一下,收回兔子,放在手心撸了撸。

他没有说明原因,而是先说起来别的事:“你不是问我,为何会讨厌陆凛吗?”

黎星了然道:“因为看不惯他清高冷漠,目中无人的样子嘛。”

“不是。”

叶虞洲摇摇头,有些好笑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但是讨厌一个人是需要理由的。”

他抱着兔子,缓缓讲起了往事:“二十二年前,户部尚书宋家,有一对孪生女儿,长得一样,性格却天差地别,姐姐高傲孤清,才名远扬,妹妹活泼可爱,天真莽直。”

“姐姐眼界甚高,看不上凡夫俗子,一来二去,婚事就耽搁了。妹妹,却早已和陆家长子订了亲。”

“后来呢?”虽然并不是很感兴趣,但现在有个故事倒也能转移他的注意力,黎星接着问下去。

“姐姐喜欢妹妹的未婚夫?”

叶虞洲摇摇头:“妹妹与她的未婚夫青梅竹马,她未婚夫岂有变心之理?况且姐姐眼高于顶,她喜欢的,是一个旷世奇才,人中龙凤。”

他嘴角挂着一抹讽刺地笑容。

黎星便明白了,这位女子的喜欢只怕是单相思。

果然,叶虞洲接着说道:“她倒是非君不嫁,可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她。”

“于是,这自觉高傲的蠢女人,想出了个蠢招,给心上人下药,想着,只要成其好事,对方无论是迫于颜面还是责任,都会娶她,她这算盘打得不错。”

定然是没有成功的,黎星想。

叶虞洲说到这儿,他脸上的冷讽愈加明显:“可惜,她下药出了差错,睡了自己的准妹夫。”

那......的确是很尴尬,黎星都有些啼笑皆非。

“那后来呢?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叶虞洲嗤笑:“她自作自受,一夜过后,珠胎暗结,为了压下这桩丑闻,准妹夫忍着恶心娶了她,妹妹也另许他人,与她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家族父母也彻底厌了她。”

“姐姐生下来的孩子想就是陆凛吧,那妹妹,她后来嫁的是东凌侯霍侯爷?她就是霍陵的母亲?”

“那她和东凌侯?”

知道他要问什么,叶虞洲倒是也不瞒他:“两人皆是性情中人,成婚时也曾吵过闹过,但后来感情越来越好,也算是对欢喜冤家。”

想到东凌侯被斩首后,其夫人殉情,黎星便觉得,或许...他们之间,是先婚后爱,或许先前算是凑合,但后来...感情可不是简单的真不错。

他淡淡道:“那还挺好,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也有个好结果。那她姐姐呢?也如她一般吗?”

叶虞洲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是就这样,后面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嫁给了自己不爱,也不爱她的男人,一对相看两厌的怨侣,日子又怎能过得顺畅?若只是单纯的这样也就罢了,在生下陆凛后,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局面混乱异常,她心爱的少年死在战场上。”

“那个女人,在诸多打击之下,就疯了。”

黎星听到这儿,忍不住心里有些犯嘀咕,陆凛的母亲,那个疯了的女人,难怪她最后是那种惨烈的死法。

一想到这些,他心里,越发觉得有些对不起陆凛。

年少不懂事,无意间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却是在人家的伤口上狠狠撒盐。

黎星感到自责愧疚,可始作俑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对之情。

看见他平静淡然的样子,黎星有些生气,他侧脸冷眼看着叶虞洲:“人家陆凛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欺负他?你是不是人啊?”

被这么埋怨,叶虞洲并未生气,而是缓缓道:“黎星,这世间诸事,不是如此简单地是是非非。你觉得他可怜?他无辜?”

黎星点点头,是啊,他认为父母之罪不应当祸及子女。

如果一个人出生,便要背负罪名,那也太不公平了。

即便霍陵曾经跟他说过,享受过荣耀的出身,便要背负这荣耀之下的罪孽。

可黎星并不认同。

生而有罪?这是谁规定的?他不认!!

“陆凛固然不幸,但他的不幸是由他父母所造成的,可别人因他的不幸而要承担一段因果,难道不该怨恨他吗?”叶虞洲的话,冷淡到没什么感情。

叶虞洲垂眸,轻轻抚摸手中的兔子。

摘了几根草,拿起一根凑到兔子嘴边,兔子安静地吃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安静,这种安静是与他本人不大相符合的。

“还想听故事吗?”他问。

黎星看着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叶虞洲淡淡道:“接下来这个故事......”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