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的视线在触及到对方白色亵裤后。
才悠悠收回。
她直起身子抬手,指尖掐住张栩的下颌,用力将人往身前带。
三千青丝随着动作飘散,似云雾遮面,将两人的气息缠绕拉近。
江杳朱唇微微上扬,透露出妖冶,“怎么,想勾引本宫?”
张栩的视线落在红润的唇瓣上面,又躲闪开,低哑的嗓音随着喉结滚动而出,“奴才不敢。”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烛火细细燃烧的声音。
江杳特地留下的两盏烛光摇曳相映,照在张栩的脸上,还真是灯下美人。
越看越勾魂。
他被迫抬起脸,双颊红向耳根,水波潋滟的双眼往下低垂。
睫毛阴影下的暗芒被遮得干干净净。
好似真的纯情懵懂。
感受到江杳若有似无的打量。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才敢抬起,定定回望江杳。
而身体随着在空气里暴露的时间加长,身前的樱红逐渐挺立,在一片白里尤为显眼。
良久。
他红着脸问。
“娘娘。”
“不喜欢吗。”
他说话时,嘴唇在烛光下格外润泽,饱满的唇瓣,也不似皇帝那样单薄,富有弹性。
此情此景。
江杳想起白天让他读的面首文,其中一个侍卫面首大半夜就是这副勾人的德行。
彼时张栩读到这一段时也似眼下这样面容绯红,帽檐下的眼睛染上水光。
可人家侍卫最初是被迫的!
是强制爱!
不是主动送上门!
江杳念了一遍清心咒,松开对方,把人推远了点。
张栩下意识紧绷身体稳住平衡,但下一秒想起来什么,就像没骨头似的,顺势倒在地上。
原本淡雅书生气的模样,变得更加委屈无措。
……
此时此刻江杳彻底无语。
她自认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并且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完全没理由用个太监!
更别说她还在坐月子!
她直接抄起抱枕,用力甩到他脸上,“衣服穿好,滚出去。”
抱枕柔软,可依然在他脸上落下红痕。
张栩抱住带有娘娘体香的抱枕,手指不禁用力,“奴才听命!”
眼底有些失落。
他以为娘娘会喜欢的。
就像话本子里那样。
失落归失落,他还是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羞红了脸隐身离开。
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
楼心和兰茵在五花大绑里,从躺椅上清醒,就对上自家娘娘皮笑肉不笑的眼神。
江杳卧在床上把玩着茶盏,语气平淡。
“两位姑娘听清楚,再有下回。”
“本宫会亲自送两位出宫。”
熟悉江杳的人自然知道她是动了气。
“娘娘恕罪。”楼心兰茵连忙开口,“奴婢知错!”
她们想跪下请罪,可惜身体还被绑着动不了,只能干着急。
江杳淡淡抬眼,继续道。
“本宫需要的是能听懂人话的婢女,而不是自作主张的蠢货,明白吗?”
声音很轻,却不容置喙。
不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江杳让人给她们解绑后,就把人赶了出去。
她向来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事情,哪怕是基于一切担忧或者关心的情感上违逆她。
怀孕受大环境影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破事,她能忍就忍了。
但其他事情,她需要完全听从命令的下人,而不是打着关心她的旗子,违抗她的命令。
独处的空间和隐私。
是她的底线。
不把感情带入工作,是最好的。
皇帝封她为妃,内务府又新送来一些宫人。
江杳挑了两个看得顺眼的留在内院,多的都送到外院去。
“奴婢楼雁/兰町谢娘娘赐名!”
两个丫头才十四岁,都是稳重的性子。
赐完名字,江杳就顺便把人打发给楼心兰茵去教导。
给她们找点事情做,才不会天天东想西想。
江杳躺在床上,查看皇帝的用情度。
嗯,一次大出血收割19.5
挺不错。
现在加上之前几个月缓慢增长的两点,总共到达90
这个数据太高了。
而且从折线图来看,很不稳定一直在增增减减。
她没兴趣再看,反正最后大不了她靠同行衬托吧。
同·甄嬛·行,此刻还被禁足在碎玉轩。
碎玉轩本就偏远冷僻,被禁足后就连沈眉庄也不能进去探望了。
内务府送到碎玉轩的黑炭熏得呛人,崔槿汐独自烧着炭,神色有些不好。
“康禄海!”
她瞥见康禄海从外头进来,连忙招呼人,“可是问过内务府了吗?”
康禄海压下心里的不屑和烦躁,强笑了两声,“问了,黄总管说送错了地儿,明就换新的来。”
送错了地方?
崔槿汐不置可否,不管什么缘由,能换成好点炭就行。
前两日又飘了雪,这天儿就跟进了冰窟窿似的,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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