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所有患者都拿着手里的号码牌,安安分分的坐在门口的凉棚下耐心地等待着。
“沈家丫头!”周夫人被丫鬟搀扶着,着急忙慌地往寿春堂里间闯,柜台后头站着的汪安赶忙跑出来将人拦住。
“欸欸欸!这个夫人,这里头还在看病呢,您有什么急事先和我说。”汪安好声好气地说着。
“和你说?”周夫人大脸盘子上有着一对细长的眼睛,刻薄的脸上露出一股子不信任,声音尖细地说道,“你会看病嘛?我要找沈千宁,快点把她叫出来!”
汪安再怎么说也是在这京城混了二十几年,寿春堂什么样的达官显贵也见过,哪个不是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向都是别人怎么对他,他怎么对人!
眼睛往周夫人头上戴的乱七八糟的珠钗瞥了一眼,不应时的货色。而且金的玉的珊瑚的全凑一块,毫无审美!
当下面上虽还挂着笑,说出口的语气可没之前好了,阴阳怪气道:
“我们沈大夫可忙着呢,咱就是说这里头医治的那可是龚尚书家的大夫人,您是有些小伤小痛的要不就先忍着吧,我瞧您也没什么大毛病。”
周夫人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恍惚地抬手往里间指了指,嘴角还带着些抽搐,喃喃道:“正三品的工部尚书的那位龚夫人?”
“可不嘛!这钩虫病可不分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可没有那些个嫌贫爱富、专挑软骨头捏的毛病呢!一视同仁的很呢!”汪安假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