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
萧白望着越来越近的渡河，呼吸喘得越来越重。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响。
她在他的怀里失去理智，任凭愤怒和恐惧支配，发疯似的乱拍挣扎。
“啪——”
戴在萧白脖子上的空白卡被咬断两半。
萧白微微一愣，脚步骤停。
“噗——”
一枚微型鱼叉从后背贯穿萧白身体。
鲜红的叉头挂在他的胸口上，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她呆滞的脸上。
她望着这一幕，双眼缓缓放大，恢复些许理智。
终于停下挣扎。
后方追杀的雇佣兵用力拉动鱼叉尾后的渔线，想要将人扯回来。
萧白后退半步，刹住步伐。
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
他凭由鱼叉肆意在身体来回抽拉，碎肉，内脏掉落一地，脸上却不见一丝苦色。
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渡河边
松开疲惫颤抖的双手。
“啪——”
人鱼落入河中，掀起细微的浪花。
“报告队长....”萧白微微歪过脑袋，对着领口，发出虚弱的吐息，“救...救下一个...”
“噗——”
又一根鱼叉贯穿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再被抓到了...”
萧白望着河中露出一个脑袋的人鱼，淡淡一笑，在她呆滞的注视下，脑袋昏沉，缓缓倒下。
鲜血浸满消防栓，再流入渡河，染出一片红。
“狗东西！”
雇佣兵和商会老板追杀上前，对着尸体拳打脚踢。
她远远望着这一幕。
不知名情绪涌上心头，无数食人鱼飞跃上岸，在一片哀嚎中，将追杀者啃食殆尽。
之后。
她红着眼眶，游到他倒下的岸边。
用那无力的手掌，试图拔出那两根鱼叉。
又试着摇动他的脑袋。
咬他的手臂。
可不管做什么，倒下的人再也没法睁开双眼。
掌心感受不到一点体温。
终于——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呜哼哼——”
幼小的人鱼，张开沙哑的喉咙，仰头发出透彻心扉的哭泣。
一滴滴眼泪从脸颊掉落。
化作珍珠，又诡异地随风消散。
...
【珠泪哀歌族 塞壬人鱼偿还债务-122颗珍珠】
【计——10.88克拉负方晶】
...
“咳——”
往生店，暗室，洛白咳出一口淤血，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