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
张良推开了小圣贤庄的大门。
不过比较奇怪的是。
今天的小圣贤庄很冷清,大门处没有护卫也就算了,一路走来就连一个人都没看到。
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本就做贼心虚的张良脑补出一万种可能。
难道是大秦的人杀来了?
“张良,你回来了。”
也在这个时候,颜路笑着叫住了他。
张良微微行了一礼:“师兄,小圣贤庄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没看见那些学子?”
听到这话,颜路的脸上也逐渐严肃了起来:“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影响到儒家未来的大事。”
“哦?”
张良感到很惊讶,什么事能影响儒家未来?
“发生了什么事?有这么严重吗?”
颜路叹了一口气:“你最近没在儒家,不知道很正常。”
“事情是这样的,咸阳传来消息,长公子扶苏已经被嬴政打入天牢了,他揽下了刺杀嬴政的罪名,同时在朝堂上怒斥嬴政暴君。”
“嘶!!!”
张良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微微放大。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长公子如此勇武。
竟然敢怒斥嬴政是暴君?
还敢揽下刺杀的罪名?
虽然说这件事确实是他一手策划的,但这件事是根本不能见光的。
一见光几乎是必死的。
而这长公子居然头铁到敢承认这些罪名。
他就真的不怕嬴政大开杀戒吗?
他真以为嬴政是个慈父么?
张良感到很蛋疼,颇有一种我等在前线奋力杀敌,公子为何先降的意味。
哪怕扶苏不为他自己找想,也得为他们儒家找想啊!!
扶苏暴雷意味着什么?
嬴政又不是傻子。
扶苏真有那个胆子这么做么?
只怕第一时间锁定的就是他们儒家。
也就是说,主动权不在他们儒家了,而在嬴政的手里了。
只怕儒家会面临来自于嬴政的雷霆怒火。
“麻烦大了啊!”
张良皱着眉头,恨不得掐死扶苏。
他们儒家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玩意?
这不是妥妥的猪队友吗?
颜路微微颚首:“所以师叔出关,召集了小圣贤庄的所有弟子召开大会,准备商讨出一个解决方案,张良你脑瓜子聪明,肯定有办法的。”
张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办法。
什么办法?
真以为他张良是智多星了?
正所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大不了和儒家脱离关系。
反正小圣贤庄未来的大掌门又不是他。
他只是一个三掌门而已。
“三师公,二师公。”
“三师公,二师公。”
“三师公,二师公。”
“……”
很快。
张良和颜路来到了后院的议事大殿。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而坐在首位的是一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老年人,他的表情很严肃,也很凝重。
“都到齐了吧?”
荀子扫视了一圈。
目光停留在了张良的身上。
“今天召集你们来,是为了扶苏公子,更是为了儒家的未来发展。”
“扶苏公子是我们儒家选出来的继承人,他的安危自然也牵连到了我们儒家。”
“如果坐视扶苏不理,或许我们儒家将失去在大秦朝堂上的话语权。”
“我希望大家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荀子面无表情的说着。
伏念皱了皱眉头,身为大掌门,儒家的安危就是他的安危,他不允许儒家走下坡路。
“事到如今,我们儒家只有坐观其变,等过一段时间,嬴政的怒火消了,再让我们儒家的官员向长公子求情。”
“如果这个时候为长公子求情,不亚于火上浇油,只怕扶苏公子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荀子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张良所在的位置:“张良,你认为呢?”
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些狗屁灶台的事不是这个张良惹出来的么?
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执着于权力了,所以一般情况下儒家的事他不会插手。
可到了现在,他不插手都不行了。
张良沉思了一会,荀子为什么问他?
明显是他对伏念的说辞不满意。
可他既不能拂了荀子的面子,也要照顾大师兄的情绪。
张良道:“大师兄说得对,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不过我认为我们儒家也不能对扶苏公子的期望太高,或许我们儒家也是时候分开下注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确实。
扶苏的表现让他们太失望了。
他们是真的搞不懂,淳于越怎么会教出这么个玩意,脑子好像有屎一样。
如果他们儒家坚持拥护扶苏,可能他们儒家也会被这个脑子有屎的公子拖累。
张良的话无疑是说中了他们的心声。
伏念舒展眉头,随即又有了疑惑:“可据我所知,受嬴政重视的子嗣并不多,十八公子胡亥又是法家门徒,四公子嬴秦自成一派,留给我们选择的皇子并不多,我觉得长公子就很好,我们儒家稍微运作一下,他很快就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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