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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竟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所以,还是我们这群外来的人的可能性最大。”

东方濡有些不解,“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有一点不明白。”

“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于对方而言,相当于陌生人,何故干出这种事?这不自找麻烦么?”

在几人交谈之际,淳于玮眼尖的瞥到了房间暗处有一小片布料,“哎,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么?莫不是凶手留下的?”

东方濡上前了立马拾了起来,反复观摩,而后开口。

“这布料很是别致,上面竟然用细密银线绣成了莲花团纹图样,还是用的上好的苏绣,从面料的柔顺度来看,当是丝绸。”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移到了方多病身上。

毫无疑问,初见这位公子时,他们便都注意到了一些细节,虽低调,也没低调到哪去。

看样子,是在怀疑他了?

方多病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凶手竟然嫁祸给了他,当真挑了个好对象。

这片薄薄的布料的确是很明显的一个证据,也不知道是谁要陷害他。

“诸位,首先声明,本……公子,并没有杀人,昨晚,我和我师父在一处,他可以为我作证。”

淳于玮冷笑一声,神情尽是嘲讽。

“他为你作证?袁少侠 你在开什么玩笑?莫不是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不成?”

“很明显,莲蓬先生是你师父,肯定要包庇你的啊,你说,如果不是你,那这块布料怎会出现在两具尸体附近?”

方多病嘴角抽了抽,看来李莲花说的不错,这叫什么淳于玮的确是脑子不太正常,什么话张口便答,智商堪忧。

“医毒圣手,本公子这样叫你,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就一块布料而已,若是有人存心陷害,也是很容易吧?”

“你这么急着跳出来指认我,莫不是心虚,还是说,是你杀了这两人?”

淳于玮的面容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黄口小儿,胡说八道!”

“他们两人与我无冤无仇,老夫何故害他们性命?”

方多病双手环胸,只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戏谑的开口。

“当然是为了缠丝玄砂咯,刚刚在前厅那边,你自己不是很想要吗?”

“若是因为这个理由杀人,合情合理啊,是不是?”

“各位,是不是啊?”

想把杀人的屎盆子扣在本少爷头上,想什么呢?本少爷是你们想陷害就能陷害的人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关楠睿举手附和,白嫩嫩的脸上满是天真,眸光澄澈见底。

“楠睿觉得,额,袁少侠说的有道理,圣手先生,你是懂医术之人,杀人远比旁人要容易许多不是?”

沈洛冷笑一声,毫不客气。

“就是,我也觉得你比较可疑,人家都还没开口说话呢,你就跳出来吧啦吧啦,你才当别人是傻子呢?”

淳于玮被气的发抖,但偏偏又解释不了什么,他确实想要那缠丝玄砂,“呵,你们都是一伙儿的,当然会帮着彼此说话。”

手颤抖的指着那块布料,试图洗刷自己的嫌疑。

“这块布料的做工可是极大,老夫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即使有心陷害,短时间也做不出工艺如此出众的衣料啊?”

李莲蓬状若无事的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只要想陷害,什么东西都能想办法备好吧?”

“还有啊,那位东方兄刚刚说,我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不认识的,我看,不见得吧?”

东方濡低着头,莫名笑了起来,“莲蓬先生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淳于玮,你当是和季兄认识的吧?”

“你俩初见时便满满的火药味,当时,我们被困于袭家主的机关阵。”

“你对季兄说,呵,还真是惯会血口喷人啊,不知道你是如何在江湖上混迹下去的,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你和他,是有旧交的?”

淳于玮脸色瞬间白了,他们分析的不错,他,的确是和季州明认识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僵在那。

沈洛心里暗骂一声,靠,还真是他,自己杀了人竟还打算将罪名推到方少侠身上,心机狗,顿时面色不善的开口。

“这位圣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淳于玮有些被气笑了,明明东西是这位袁健康的,却都跑来质问老夫?

这群人真是不可理喻,墙头草,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如此说了,老夫也当自救才是。”

“老夫和季州明的确认识,这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许久也都不曾联系,近日才在袭府遇上。”

“还有,袁少侠刚刚不是说了么,需得武功高强之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老夫虽然医术还行,但武功却落了下乘。”

“若要避开所有眼线同时杀死两人,实在太过困难,老夫自认是做不到的。”

关键时候怂一点也没事,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承认不足也没什么。

“老夫之所以怀疑你,第一,案发现场有你遗落的布料。”

“第二,在场属你武功最高,要想轻而易举解决掉这两人,简直易如反掌,况且,昨晚我们可没听见什么打斗的声响。”

淳于玮这番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他的医术可能还行,但武功方面却是完全不敌的。

那日和红衣女子打斗,他是第二个败下阵来的人,大家的目光不由得又移向了另一个人。

方多病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很是淡定,只笑着问。

“好,你一直和我扯杀人,那我问你,我为何要杀他,杀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再者,我又为何会留下如此显眼的证据?”

“既然你也承认本公子武功厉害,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这两人,而这块布料边缘的切口干净利落,定是利器所划。”

“你是觉得他们能近本公子的身,然后用剑割下我身上的布料?”

“又或者说,是本公子自己划了一块布料留在此处,目的便是方便你们第二天来这指认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