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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案件确实不好量刑。

程雨耐心安抚着她的情绪,可当事人情绪太过激动,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

“能够解决的。”于越一边记录案情,一边说:“一味的忍让和解才是纵容他的利刃,为什么不起诉?”

因为这一句话,女人的情绪有了片刻的宁静,然后又捂着脸哭泣着说:“他们每次都跟我说,父母受到处分,孩子也会受到连累……确定要立案吗?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撤销,要是影响我孩子以后考公……”

这句话一出,就能懂她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忍受,却又不起诉。

于越耐心讲解道:“这不属于刑事案件,没影响。而且,有什么是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他有条不紊地说:“你有报警记录,还有验伤报告。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小区内也有可以为你作证的证人,这种情况下,法院会判离,你应该提起离婚诉讼的。”

“……”

忙了一晚上,安抚当事人的心情,给她做心理疏导,然后把她送到了医院验伤,留下证据,当事人终于同意要起诉离婚。

从医院出来,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几个人都来不及回家再睡觉,刘铭和程雨打算直接回了检察院打卡上班。

于越看了一眼手机,昨晚那通电话之后,后面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他侧头看了眼已经上车的两人:“刘检,你们先回检察院,我要回家一趟。”

“行,那我们先走了,下午要开会,你别迟到了。”刘铭叮嘱了一句,开着检察院的车,很快就离开。

于越打车回了一趟公寓。

他在检察院附近租的公寓,两室一厅,地方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两个人住倒也不会觉得小。

刚打开门,猫儿子就喵喵叫的跑了过来,蹭他的腿。

“你爸在不在家?”于越低头问它。

“喵~”

于越半蹲下身形,揉了揉它的脑袋,把外套挂在玄关架上,这才起身朝房间走了过去。

公寓空荡荡的,很安静,并没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客厅没人,房间也没人,去书房看了一眼,还是没人在。

回来的路上,于越打出去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不知道代珩是不是还在宿醉中。

如果人不在这,那代珩大概率是回了别墅。

正准备打电话请个假,回别墅看看。

他最后一次试探性拨出去的号码竟然听到了点回音,铃声是从房间传来的……

于越手指微微顿了下,反应过来什么,收起手机,再次折返回房间。

房间光线明亮,窗帘是拉开的,床铺很整齐,没有人睡过觉的痕迹,于越只进来扫了一眼,以为没人。

再听动静,好像是从阳台传来的。

于越拉开阳台的门,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那人高大的身形正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长腿随意曲起大敞着,黑色衬衣袖口随意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手臂。

原本精致的头发都变得有些颓丧,额前的发丝胡乱往下耷拉着。

他身前堆了一地空了的啤酒易拉罐。

于越的手指不自觉的顿了下,这才跨出阳台走过去,站在代珩的跟前,俯视过去:“怎么在这儿?”

代珩往后靠着墙,头稍稍往上往后仰,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他似乎是有些醉了,桃花眼微微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

那双狭长的眼透过额前的发梢看过来时,很深、很沉,还带了点他看不懂的东西。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会儿。

于越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在他身前半蹲下来,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他伸手探了一下代珩的额温,确定体温还正常:“你朋友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办案,还好吗?他们有照顾好你么?”

代珩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又沉又哑:“抱我一下。”

这话落下后,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盯着他。时间久到代珩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于越才缓慢地凑过来,伸手将他抱住。

代珩喉咙动了动,眼皮半阖下来。

视线里是那一抹衬衣的白,还有于越清瘦的肩胛骨线条,躬身抱过来的时候,那一道骨骼线条微微突出。

代珩下意识伸手回抱住他,手掌摸上那一抹让人心疼的骨骼线条。

“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于越说。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种让他摸不清头绪,又找不到根结的状态,会让人有些焦躁。

于越尝试找到问题的原因,问他:“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

代珩感受着身前那人靠过来时身上淡淡的香气,每呼吸一下,仿佛都带起一阵凌迟般的疼痛。想说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搭在于越后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于越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往后退开一些,沉吟了片刻,轻声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如果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他想要试着挽回一下。

于越伸手摸了下他脖颈处的温度,又碰了碰他的脸:“你现在醒着吗?代珩。”

如果现在喝醉了酒,跟他讲这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

眼前的人实在是不像还醒着的样子,眼睛红的好像要掉下眼泪来。

于越很轻的叹息了一声,半搀半扶的把人抱起来:“起来,去床上睡。”

勉强把人扶起来,带到房间,让代珩半靠在床头。

于越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

不知道代珩什么原因,心情这么不好,这会儿他喝多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哄着人喝下一杯蜂蜜水后,于越拿着空的玻璃杯,打算去厨房洗干净。

床上的人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于越脚步一停,侧头看过去。

代珩喉结动了动,再开口时,声音哑得发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