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举杯!让我们恭贺老三连续两次给咱家长脸了!”
萧锦书站起来拿着酒杯,笑意满满。
酒杯相碰间,清脆的声音响起。
萧锦书道,“明天找个时间去祭拜一下你们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宋序临有些沉默,气氛一下子低迷起来。
“知道了娘。”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低落,可能是因为物是人非了吧。
一样的时间点。
爹却病逝了。
“对了,今天刘婶子也送了喜饼,说是娶亲,后天的事。”
许厌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宋只只。
小姑娘最近挑食得很,要是不夹青菜给她,就不会吃。
夹了也得监督她吃,不然又偷偷塞给稚奴。
“刘婶子?哪个刘婶子?”萧锦书回忆了一下,村里姓刘的或者是夫家姓刘的就好几家,许厌这么一说,还真没想起来。
“就是刘媒婆的姐姐,翠兰的大姨。”许厌简洁明了地解释下。
萧锦书突然就顿悟了。
“村长旁边那家的刘婶子,她家秦朗要成婚了?!”
她声音突然放大,吓了在场人一跳。
“娘亲,刘婶子儿子成婚,您这么激动干嘛?”宋序君抖了一激灵,顺嘴问了一句。
“新娘子是谁?”萧锦书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许厌不明所以,“听说是小杨村的。”
萧锦书松了口气,书里原本嫁给秦朗的是方翠兰,但是没想到新婚之夜一命呜呼了。
从此之后,方翠兰就背上了克夫的名声。
刘婶子更是恶言相向。
结果毫无疑问,方翠兰这不就走上了黑化的道路了。
但是这一世嘛,方翠兰好像跟她一样是被穿过来的。
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知道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刘婶子还想让三弟帮忙写副对联。”许厌看着日渐稳重,但不缺孩子气的宋序临,斟酌开口。
“行!”宋序临眼尾带笑,秦朗哥小时候经常带他去玩,生病后就没出过门了。
正好去探望探望。
“娘,秦朗哥生了什么病啊,近几年就没见过他。”
宋序君就比秦朗小一岁,同一天出生。
宋序风正要开口,一旁啃着鸡腿的宋只只忽的抬起小脸,“我知道!”
她兴奋地说道,“今天跟二毛他们去摘桃子,他们说秦朗叔叔快要走了,所以刘奶奶赶紧给他娶新娘子。”
“奶奶,秦朗叔叔要离开村子吗,他要去哪?为什么不带着刘奶奶?”
宋只只天真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桌上的几人面色凝重。
就连稚奴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脸蛋没了笑意。
曾几时,他也听过类似的话。
那人却是永远离开了他。
“秦朗叔叔只是要出门散散心,路太远了所以不带刘奶奶。”萧锦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那番话模糊化解释给他听。
“那秦朗叔叔成婚那天 ,只只要带一篮子的桃子去送给他。”
宋只只自豪地说着,今天她摘的桃子是最多的。
刘奶奶来她家帮忙了,肯定没有去摘桃子。
“只只真厉害,摘了满满的一大袋。”许厌摸了摸她的头,夸赞只只今天的行为。
许厌很庆幸,只只陷在那件事情里面没有太深。
婚礼当天,萧锦书带着两个小孩子和许厌出门。
结果门口齐齐站了三兄弟。
全都穿戴整齐。
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砸场子的。
“行了,走吧!”
还没走到秦家,这一路上就热闹得不得了。
鞭炮都烧了不少。
全部人都笑得开心,但总带着意味不明。
看见萧锦书一家来了,立马凑上来,“哟,举人老爷来了。”
这话听着就是打趣,但是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叫了起来。
“各位婶子以前怎么叫我,现在就怎么叫。”宋序临有些不好意思,男性还好,一大帮婶子奶奶凑上来,招架不住啊。
她们笑宋序临以后中了状元还这么害羞可不行。
“序君也可以议亲了吧?”
宋序临是要努力读书的,可是宋序君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
前者惦记不上,后者还是可以努努力的。
到时候跟状元家成为亲戚也是可以的。
“我去看看秦朗哥。”宋序君眼瞧着那把火就要烧上来了,赶紧找个借口跑了。
见状,宋序临也赶紧跑了。
宋序风倒是不怕,毕竟已然成婚还有孩子了。
饶是这样,依旧逃脱不了各位婶子的热情追问。
“对了,序风他娘,你怎么发现桃子变甜了的?”
年小兰的母亲庄氏拿着个桃子问。
她真觉得稀奇得很。
几十年的苦桃子居然变甜了。
听说连县令大人都拿了两筐走。
“那天上山看看山上有什么可以吃的,见那个桃子长得好也没多想。”
萧锦书一本正经地胡诌道。
说到这里,她脑海里一根弦突然被牵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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