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摇摇头,中州之所以叫中州就是他地处中间位置,他会去哪里还真不好猜。
夫妻俩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结果。
太孙也在跟人谈论顾重阳。
“真是胡闹。”
小打小闹的没关系,这么大的动作,会打破平衡。
本来有安定侯府制约晋王府,晋王府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现在并不需要太多动作,只需要安静的等待,等到名正言顺继位就行。
下属问:“安定侯府正在追杀顾世子……。”
他的意思:要不要派人救援。
太孙:“他也太无法无天了,也该吃些教训。”
下属:“是。”
心里却有些惊骇,太孙这是不准备管了,放任安定侯府追杀顾世子?
此时的顾重阳正站在桥泗巷旁边的桥头,从这里能看到远处袁家新买的宅子。
天已经晚了,但是之前的一场雪把天地间都染白了,映得天色还亮着。
巷子里,一群孩子正在打雪仗,不知道是谁的雪球失了准头,往正在一户人家大门口挂灯笼的人背后飞过去,砸在那人背上。
“哎呦”,那人被砸的手一抖,灯笼落到地上。
还好天气潮湿灯笼也潮湿,里头的蜡烛掉下来就熄灭了,没有点燃灯笼。
打雪仗的孩子们见惹了祸,做鸟兽散。
那人点燃了灯笼又挂上去。
看他看过来,还对着他笑了笑。
问他:“你们等的人还没来啊?”
顾重阳:“没呢大叔!”
“你们等的什么人啊?别是骗子吧?”
他已经在此等了一天多了,这么冷的天,惹得人为他抱不平。
长戟吸吸鼻子,“少爷?”
顾重阳拉住喷着响鼻的马,“走吧!”
明珠怕冷,一入冬就恨不得把自己裹成棉球一直躲在家里,他在这里等着,本来就没做能遇上的打算。
他只是想在离她近的地方多待一会,以后他就没有靠近她的资格了。
长戟如蒙大赦,赶紧拉着马跟上。
“少爷,我们明天走不走啊?再不走赶不上宫里的宴席了。”
不知道何时,天空再次飘起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的。
“走。”
得到肯定的答复,长戟高兴起来。
回到客栈,顾重阳半夜里发起烧来。
长戟吓坏了,忙拿了银子让客栈的伙计去帮着请大夫。
等了好久人也没来。
终于把客栈伙计等回来,只他一人回来的,身后空空的,没领着大夫一起来。
“大夫呢?”
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伙计挠挠头,“俺跑了两家药铺,大夫都不在。”
“到了年下,大夫们都回家了,就是铃医也回去过年了,你没看到俺们客栈的房间都空着吗?大过年的谁不回家在外头晃悠啊?”
长戟没法,只能牵上马去找人帮忙。
到了往铁匠铺和袁家去的岔路口,他犹豫了一下。
在外头吹了两天的冷风,都没上前去拍门,他知道世子并不想让袁家人知道他来了。
长戟还是拐上了去铁匠铺那条路,去铁匠找铁匠帮忙。
听到拍门声,老尤夫妻俩并没有点灯,拿起棉袄棉裤抹黑穿上,老尤袖子里揣着匕首。
小声让他老婆:“问问是谁?”
尤婆子:“谁啊?”
“我,中午在你们这打的马掌,没到家就掉了,连夜跑来的,你们怎么干的活?”
老尤赶紧把门打开,把他连人带马放进门。
“怎么现在过来了?”
“少爷也来了,在客栈里发烧了,没找到大夫?”
“还有谁跟你们一起?”
“就我跟少爷两个人。”
“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把少爷带这里来。”
尤婆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少说两句,你在家看着,我跟着去看看。”
老尤:“你跟着去看?你会治病还是咋的?”
叫也起来的小徒弟:“你马上去袁家找人帮忙。”
他上回被炉火烫伤了,二小姐给的药膏,比他自己买的药膏好用多了。
长戟想要阻止,但是怕真出了什么事他一家子都填上也赔不起。
要说的话就咽了下去。
“骑我的马!”
老尤:“请到人直接带去客栈。”
小徒弟骑马去了,长戟则跟着老尤两口子去客栈那边。
等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客栈里,小徒弟已经把袁明珠曾祖孙俩请来好一会了。
袁弘德掌着灯,袁明珠给顾重阳针灸。
她吩咐铁匠铺的小徒弟:“拿脸盆去外头拿一点雪回来。”
小徒弟端着脸盆出去了。
顾重阳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袁明珠。
袁明珠心说:不会是烧傻了吧?
问他:“渴不渴?”
顾重阳摇摇头。
袁明珠笑了,还好还没烧傻!
顾重阳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她一笑,像是阳春三月降临隆冬。
心里像是有暖流涌过,翻腾着热烈到沸腾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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