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人回到住处,接到让归队的消息。
据他们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安阳侯世子已经平安回到京里,回去当日就进宫参加了宫里的宴席。
“人已经回去了,那死的是……?”
还用说嘛,死的肯定是追踪他的那些人。
这些人十分庆幸当时晚到了一步。
如果早到一步,那江滩上的血迹估计也得有他们的。
再一打听,安阳侯世子在黄河的河滩上,用同样的手法已经伏击过一波追踪他的人了。
经此一役,顾重阳在外初露凶名。
夜宴上,顾重阳晃着手中的酒杯,遥遥向安定侯举杯示意了一下。
看着脸色变青的安定侯,笑着对安定侯世子胡庆祥说:“年关,年关,过年如过关,谁要是不想让我好好过年,我就让谁过不了年。”
胡庆祥似乎被激怒,一拍桌子:“你……。”
旁边有人拽了拽他,示意他这是宫里。
胡庆祥深呼吸一下压住怒火。
桌上其他人知道两家的恩怨,一个个都只低头吃菜。
皇宫的宴席,皇上现在又喜怒无常,本来就拘束,于是这边安静得碗着声都干脆听不到了。
吃了一会,顾重阳把碗盘往里推了推,起身站起来,“我去出恭。”
大步往外去了。
待他走远了,其他人才敢小声交谈几句。
跟殿内的暖意融融相比,殿外吹着小风凉嗖嗖的。
顾重阳也没等多久,就有一个内侍领着一个纤瘦的女子过来了。
顾重阳见过靖宁郡主的画像,见到真人觉得真人还不如画像上鲜活。
如今昭朝建立不久,他们这些人最大的也只是勋贵三代。
而且各家嫁娶还是以联姻为主,没有俊男美女的基因参与进来改良容貌,颜值不是太能打。
不像袁家那样的前世家,一代代基因改良过的,子孙都俊逸非凡。
把靖宁郡主带了过来,那个内侍就躲到一边去。
顾重阳看了一下面前的女子,裹着件簇新的大红斗篷,斗篷下的两只脚局促的互相踩着。
许是从暖和地方出来有些冷,一直缩着肩膀。
顾重阳站到风吹来的方向,问:“你愿不愿嫁我?”
“我愿意不愿意重要吗?”
顾重阳点头:“我知道了!”
父权、皇权之下,男子都只能做应声虫,何况女子?
又问:“如果我能替你做一件事,你希望我替你做什么?”
微垂着头的女子自来到这里第一次抬了抬头看了一眼他。
然后把头垂得更低了。
靖宁郡主:“我不想死!”声如蚊讷。
以为他是要为她了却一桩遗愿。
“没人要你死!”顾重阳哂然一笑回道。
“此事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看到顾重阳要走,她忙“哎”了一声。
顾重阳顿住脚步,回转回去。
“我对冯庐无意。”
“我知道。”
接着说:“他们两口子会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顾重阳走了,内侍从避风的地方跑出来,引着靖宁郡主回去。
宫宴结束,回到住处的靖宁郡主把顾重阳说的话说与她的丫鬟听,问她:“顾世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打听到的消息有限,对这个人不了解。
不过,很快她们就了解了,安平郡主让人给靖宁郡主送了一封信来。
靖宁郡主把信倒扣在桌子上:“她这样诋毁顾世子是什么意思?”
信里,安平在信里罗列了年前这段时间发生在顾重阳身上的大小事。
把顾重阳描述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欺世盗名的贼人,一个攀龙附凤的小人。
“顾世子再如何也比他们两口子强,他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有比他们更小人的?”
能挪到风口替女子挡风的人,应该不会如此不堪。
丫鬟:“郡主?你真想嫁给顾世子啊?”
这些日子问这些话的人有些多,前日顾世子也这么问来着。
靖宁郡主有些茫然:“我愿不愿的有用吗?”
相比于安平信里写的这些和她是不是想嫁给顾世子这些琐事,她更想知道顾世子怎么样让安平和冯庐两人好好过日子。
别一吵架就扯着她,一个跟人到处说后悔了,早知道安平这样任性该选择她。
一个跟她指桑骂槐,说她勾引她丈夫。
好像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完了似的。
过完节,安定侯终于放心了,据报上来的消息,顾重阳喜欢上了听曲,这些日子都跟朝安公主的孙子秦骅那一伙纨绔一起泡在教坊司里,没再找他们麻烦。
不过,他日子并没有变得好过,年前各地的伤亡情况过完年陆续报上来。
看着这些,拿着纸的手不住的发抖。
难怪宫宴上那贼子举杯向他挑衅!
胡庆祥看他这样,担忧的喊了一声:“父亲。”清客们还在呢!
胡维昆挤出个笑容。
待其他人走了,胡维昆问他儿子:“诚意伯府送去的女子那贼子都收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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