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驹也顺势邀请:“是啊,去寒舍住几日吧,还有你那位受伤的同僚,住在客栈不利于养伤,去家里住着也能恢复得快些。”
戚开令略迟疑了一下,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知道袁家人是一片好心,也未矫情,觉得他记下这份恩情,日后还就是了,点头应下。
“叨扰了。”
待进了城门,跟他的同伴告辞:“遇到了同乡,应同乡邀请去他们家做几日客……。”
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跟着袁家一行走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没家世没背景的,不然也不会被挑选了去执行那样危险的差事。
回来以后,未来的差事也没有安排好,都是各自找的暂时安身的住处。
戚开令遇到的这个老乡一看就是有些家底的,也难怪大家羡慕。
听说这两兄弟还都是官身,戚开令要是托了他们帮着走动,最差也能官复原职,运气好的话升个一两级也可能。
武安州升府了,官复原职也是升品级了好吧!
那个被怀疑是忠义伯府内奸的人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恨得眼睛像是要滴血。
早知道戚开令能逃过一劫,他也做个苦肉计了。
他怎么就没死呢,那么多人围着他追杀都让他逃了。
难道说那个命硬的说法是真的不成?
盯着戚开令他们离开的方向胡思乱想着,旁边的人唤了他两三声才把他唤回神。
顾重阳安排盯着他们这些人梢的人手看着他的模样,交换了一个眼神跟了上去。
戚开令的长随因为救他受了伤,虽然伤得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能剧烈活动,干活肯定不行了。
袁伯驹安排了人去客栈给他们取行李。
回到家给他们安排住处,安排人伺候,又置办了席面压惊。
袁伯驹举着杯子,“秦大人身上有伤不宜多饮酒,大家喝了这一杯以后随意吧!”
席间说起他们以后的安排,戚开令肯定还想回武安府。
他们这些人离开的时候,未免让人心凉,原本的官职都是由人暂代的,回去也好回。
但是出生入死一回,人人都想升个一半级,不然这些苦不是白吃了吗?
只是像武安府这样正好赶着州升府的哪有那么多。
看着自己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戚开令闷了一口酒,也不知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却说楚家人被丢在山上,寺里又逢上如此大难,哪里还顾得上香客,其他香客纷纷回家了,楚家也待不住准备回去。
只他们来的时候是袁家派的马车接来的,这时两家撕破了脸,袁家走的时候都没告诉他们一声,更别说送他们了。
所有人都抱怨是被楚家姐弟坑了。
沈楚氏无法,只能取了碎银子拿给楚云峰,让他去山门处雇两辆马车来。
若是平日,崇报寺香火鼎盛,又有说法寺里求子灵验,山门处揽客的马车不会缺少。
只今日香客一窝蜂离开,马车早已都被别人雇走了。
就是代步的驴子也没了。
楚云峰走了好远,才雇了一辆牛车回去。
来的时候是朱轮华盖的香车宝马,回去的时候是老牛破车,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一路上楚家姐弟差点没让族人的酸言醋语给呛死了。
本来楚云峰还觉着有些羞于面对袁家兄弟,被这样一埋汰,回去又听着他姐姐数落了袁珍珠这不该那不该,也渐渐觉得是袁珍珠的错。
“做人家媳妇的哪有这样当众落男人面子的?”
“你之前说她前头退婚都是因为那家人不通人性,看到他们家祸事临头就退婚,我当时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然让我猜中了,
当时就该找人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至于让这家子混账东西给骗了呀!”
又慎重叮嘱他:“这回你可不能再犯傻了,别让她两个哥哥再三两句好话就给糊弄过去了。”
让他这回一定要硬气起来,把袁珍珠给掰正了,收拾得绵软了。
“不下跪求着我们,把嫁妆再添丰厚些,别想我同意她进门。”把之前的打算说给她弟弟听。
“我这可都是为着你好,她的嫁妆再多我也不会花你们一个大子。”
“族长说回头替你找门路安排个好差事,不得花银子啊?”
“你媳妇的银子咱们花着硬气,要是伸手跟她两个哥哥借银子,又不同了,你可得想明白。”
楚云峰这会觉着他姐姐说的在理,点头道:“我知道。”
姐弟俩商议着该如何借着这回这件事做由头拿捏住袁珍珠。
只是他们这会又像是之前在山上那回一样,一等二等也没有等来人。
正等得心焦呢,族长捎信让他们去一趟。
到了族长家,族长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们跟袁家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袁家的姑娘昨日回老家去了。”
他听说袁家姑娘的行礼装了好几辆大车,似乎把嫁妆都拉走了。
那两架出自集雅轩启六爷之手的屏风,当初拉来京城就引得人围观,据说也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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