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珠看了药渣,把手里拨药渣的银簪子扔到药渣上,“收起来吧!”
春荞带人收拾下去。
袁明珠召了郑妈妈上前,耳语了一番:“让人联系上黄氏,她应该也不想死。”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交代了一番。
“看她的造化吧,跟她说,她要是能趁机咬下大胡氏一口肉下来,我保她下半辈子继续享侯府姨娘的荣华富贵,不会有人克扣她的用度。”
郑妈妈:“还把她留府里啊?”
袁明珠笑了,“祝先生红颜知己的妹妹,祝先生救了她也不好安置,送佛送到西吧。”
这女人就是一块绸缎上溅上去的一点屎尿渍,污渍不大,但是恶心人。
就算她的这个计策能把污渍洗干净了,但是知道的人该恶心还是恶心。
祝先生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反正脏的是顾舟,而且已经脏过了,她把人留下,就是帮了祝先生一个大忙,更是让素衣姑娘不需要为难。
结一个善缘嘛,无非就是多一张嘴吃饭的事。
郑妈妈想想也是,出去安排了。
事情很顺利。
也不知道是大胡氏托大了,觉得一个后院的小姨娘翻不出大浪来,还是她心神都在顾宪身上疏忽了,对黄姨娘的看管并不算严。
郑妈妈安排的人轻易就凑到了黄姨娘的丫鬟银杏的身边。
银杏这两日正惶惶不可终日呢,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不会落得好下场。
来人一说能救她,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倒不是她好骗,而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被骗的,命都没了还怕什么?穷途末路的赌徒思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