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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庆奴的相貌姣好,在一众的宫女之中更显得她姿容秀美。于是,她被安排到了南唐的君王李煜身边去了,是随侍宫女。来宫几日,让我早已清楚了这个南唐的君主李煜。他工书善画,精通乐理,故不仅有自己的教坊,当然少不了随侍的宫女,庆奴便是其中之一,除了庆奴,还有流珠,宵娘,黄宝仪等。

李煜这个人,我觉得很是奇怪。

他爱的人是大小周后,对她们的情谊是一点也不曾参假的。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总在他人面前做细心体贴的模样?开始我不懂,后来我便懂了,因为他博爱。

李煜好似一个真正的不染世间邪念的大男孩,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总是乐于对一众女子温柔关怀,这个无事便去献个殷勤,那个时不时地就去表个体贴。对于一个才是豆蔻年纪就做了宫女的女子来说,有个这样亲切的,总是为她们着想的皇帝,总归是好事。

可我却不开心。

这几日,庆奴在一旁偷望着李煜的次数明显增多起来。我心里明白,庆奴正值妙龄,还从未经历过爱情,在整天面对一个不仅容貌俊秀,且还是南唐最有权力的男人的时不时关切与讨好中,是最容易沉陷其中的。

我想要在庆奴的耳边大声的告诉她,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欢,他不是喜欢你,他只是比其他的君王多了几分多情多感的才人本色罢了,庆奴,你可不能当真啊!可是我说不了话,眼见着还是那样天真烂漫的庆奴一步步的深陷,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几日,每每庆奴从宫殿里回来,都会坐在小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高兴的跟我说,今天李煜与她说了些什么话,为她做了什么事,我看见了,每当庆奴提起李煜之时,她的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相较于平时更亮了几分。看她高兴成这般模样,我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

这一日,庆奴回来的比平时要早上许多,夕阳还没有落尽,她便一路哼唱着回了小院。庆奴带着我去了池塘边的柳树下散步,清风徐徐,细嫩的柳枝扬起,轻轻扫过庆奴那被夕阳的辉光映照的透着浅浅桃红的脸颊。我一抬头,便是这般摄人心弦的画面,尽管我只是一柄黄罗扇,此时的我也看的呆了。

我听见庆奴站在柳树下笑着对我说:“今日君上教了我一首曲调,叫《柳枝》,我哼给你听听如何?”然后不等我表态,她已经开始哼唱了起来,唱了什么我没有注意,只知道女子的声音清亮娇俏,我在心里默想,这算来应该是庆奴学会的第一首曲子吧。

事情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庆奴正值豆蔻年华,生的又是那般的娇俏可爱,很快便得到了李煜的宠爱。

庆奴在夜里偷偷与我说:“黄罗扇,我好喜欢君上,只可惜,他永远不可能是我一个人的君上。”我看到了她面上的欣喜和那眼底深处的落寞。

我在心里喃喃道,“若是以后你容颜老去,他还会这般宠爱你吗?”没人听见我说了什么,夜风吹过,可惜,它也不能给我答案。

我一直在担忧,若是庆奴老了,怕是再也得不到李煜的宠爱了吧?却没有想到那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庆奴今年十七了,有很大变化的不仅仅是她愈加成熟的脸,还有李煜对她的态度。李煜对庆奴是愈加冷淡了,虽然有时也像最开始那样献个殷勤,但是在经受了百般宠爱的庆奴又怎接受得了?常常在无人的深夜,我都听见她在哭。

不过让我放心的是,经此一事后,庆奴明显长大了。那日,她特意带上了我,趁着李煜高兴的时候跪在他面前请求他为自己题写一篇词,李煜答应了。那首词被李煜写在了我的身上,庆奴在一旁低低的念着,李煜提着笔慢慢的写着。

“风情渐老见春羞,到处芳魂感旧游。多谢长条似相识,强垂烟穗拂人头。”

一首写完,李煜笑着在一旁加上“赠庆奴词”几个字,说:“庆奴,你这个词填的极好。”庆奴俯身接过被提了字的我,先行了一礼,才道:“是庆奴在君上面前班门弄斧了。”

再后来,南唐被北宋所灭,李煜素衣自缚奉表投降,庆奴和一众宫人与李煜挥泪告别。我听说了李煜写的一句话,“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不禁有些好笑,江山都不是那个江山了,李煜竟还只是记得儿女情长。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李煜了,庆奴因为如花美貌,被一个宋军的将军看上了,我看见庆奴默默流着泪水最后无可奈何地跟了那位将军,是妾室。有心安慰,却是无能为力。

庆奴在北宋与李煜书信来往,心情终于好了许多。后来,李煜死了,北宋又只剩下了庆奴一个人在挣扎,她对我说:“黄罗扇,下一次你可一定要遇上一个好主人,莫要像我……”

我说不出话,心里悲恸不止,庆奴,我愿与你下辈子再次相遇。

她心情颇好的推开了窗,却见着那玉兰树下,竟是站了一位翩翩白衣公子,正负手立于原地抬头观赏着那压枝的玉兰。那一刻,她心中忽地一动,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知晓,若是时常见着他,她一定会很是开心吧。

也是那时候,她忽然觉得白衣要比红衣好看的许多,她就这样维持着开窗的动作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他。

她心情颇好的推开了窗,却见着那玉兰树下,竟是站了一位翩翩白衣公子,正负手立她心情颇好的推开了窗,却见着那玉兰树下,竟是站了一位翩翩白衣公子,正负手立于原地抬头观赏着那压枝的玉兰。那一刻,她心中忽地一动,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知晓,若是时常见着他,她一定会很是开心吧。

也是那时候,她忽然觉得白衣要比红衣好看的许多,她就这样维持着开窗的动作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他。

于原地抬头观赏着那压枝的玉兰。那一刻,她心中忽地一动,因为什么她不知道,可是她却知晓,若是时常见着他,她一定会很是开心吧。

也是那时候,她忽然觉得白衣要比红衣好看的许多,她就这样维持着开窗的动作站在窗边,默默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