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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久都没有现于人前了,那只要是个心思活泛的人会猜到。要么,她现在已经是出了青城的地界,要么,便是已经藏身在了青城中的宅院里从而躲过了他们在街道口和城门口的一步步审查。白苹看着手臂上的半开着的,也是传说之中的那个上古往生花,明明知晓花开之时,便是她命落之时。

可是看着这代表着自己的寿数的往生花一点点的盛开,她却是内心毫无波动。

小卜没有察觉出来白苹不一样的情绪,他理所当然,道,“自然是真的。作为上古时期唯一的一朵神花,难得一见。当年为了得到它,主人你可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的。”

白苹所有所思。

所以说,这所谓的上古第一神花,还是自己亲自寻来的?

最后却是只为了用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给自己留下了这样的一个花开即命陨的命运?

上古第一神花,又名往生花。

小卜曾经津津乐道的话仍是在耳边回响着。眼看着这人走着走着就要往树上撞的时候。

小卜在一旁默不作声。

白苹想了想,是打断他的继续沉思,阻止韩非要往树上撞的举动好?还是干脆别阻止了,沉思被打断也不好,就让韩非就这样撞在树上的好?

默了默,眼看着就要真的撞上去了的时候,白苹忽然提声喊到,“韩郎君!”

看到那本在继续游走的青衣身影微微一顿。

白苹眼里不禁含着几分笑,又扬声,笑道,“韩郎君,小心看路!”

这一下,韩非是彻底回神清醒过来了。

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近在咫尺的树干,一时愣了愣,怔怔地往后稍退了几步。一旁,小卜看着两人言笑晏晏,面上生无可恋着。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主人离这个害她到了如今凄惨地步的韩非越远越好。

可是每一次,偏生就是不如他所愿。

这个韩非不是不与常人闲谈的吗?你不是还有诗书要看,要寒窗苦读吗?不是已经暗中与楚王国君联系,打算近日就要做准备,回到本该是属于你的地方去吗?

哪儿来的闲工夫,还与主人聊天?

或许也是因为小卜的喋喋不休的怨念太过深切,目光落到韩非身上之时已经是尤如实质。若是没有曾经所发生的事情,小卜或许还会去最开始时候,知道了主人有一天喜欢上的一个人之后,完全是赞同模样。

不过在眼睁睁看着高高在上的主人,在有一天变的着魔,又是疯狂。

他沉默着,在心里碎碎念着。

反正是定然不会开口打破这一僵局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就算是主人当年的模样,根本就不是那韩非亲手造成的又如何?

若是没有韩非,可能主人到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着,受世人所敬奉的天之神士。原来,他的那个分明是在乡野之中,却是学识渊博,修养极好的父亲,原来早在之前还是韩王室曾经最大希望的继承人。

原来父亲每一次都是望着韩王朝的当下,很少是为了自己。反而只是思念和缅怀着曾经过往的一切。

而据楚王派人过来游说之时说过,他可以安排人通知现在的韩王室的韩王,也是他的伯父之一。

就算是父亲还是一国公子,且是先韩王最受宠爱于希冀之人。

可是因为权高位重,也早有暗中算计一切,最终不也还是落得了隐姓埋名,最终流落在楚地娶妻生子?韩非略略瞪大了一双眼睛,眉头微皱,道,“或许他仅仅只是想要下来?又或者是……”

韩非说着,猛然顿了顿,看着白苹疑惑地望过来的目光,他脸色微微泛着淡红,耳尖处已经是渐渐爬上了层淡淡红晕。

白苹仍是疑惑着,满是求知地望着。

“又或者是?是什么?”

她问道。

韩非顿时支支吾吾,许久才是仿佛在嗓子里发声,红着脸,道,“也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许是要自去方便呢?”

白苹怔了一怔,随即意识到了他所说的是什么之后,当即忍不住,“噗嗤”的一下便笑出了声。

不过,白苹还是朝着韩非所提供的方向想了想,似乎……白苹在心底愣了愣,然后反应了过来,看着识海之中正无比乖巧的那道幻影。

“既是你现在还没有香火供奉,你又是如何坚持到这么长的时间而身体没有丝毫问题的?”

或者说,其实这么久以来,小卜的身体早已出现了异样,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想及此,白苹方才还是几分悠闲的什么突然大变。

韩非在一旁看的轻轻楚楚,他脸上不紧也有几分关切,“姑娘这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苹回过神来,接连摇头,赶忙否认着。

她将怀里的终于因为被移开了注意力而变得格外安静的小卜抚了抚毛发,轻声的笑。

“就在韩郎君的一旁,还能是发生什么事情。”

她笑着解释,道,“只不过方才好像突然瞧见了一旁的那根树桠上倒坠下来一条浑身绿色的肥虫,无意之间看见,一时惊吓了罢了。”

虽是转移话题的推托之词,不过白苹也确实是在心里想了一阵。

半晌,她才沉思着望着韩非,道,“韩郎君,不知在你心里,又是哪一样对你来说,应该是更加看中一些。”

白苹说着,又看韩非心里也不是很确定的模样,想了一番,在心里斟酌着说辞。

解释道,“便如现在,韩郎君你已经是名扬天下的学者荀卿的入室弟子。”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却是有两条路。是继续学着自己的礼法与道义,还是成为一个是为当代国君之中的其中一人。为权利而汲汲营营。”

他看着白苹,然后道:“白苹姑娘,这个方法的确是有用,但是,非用此法,很明显,相比较而言,更是放心不下权利与地位。

可若真要如此的话,就如姑娘所说,追求权利,只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又为此汲汲营营一生。

非试想过,却发现这样的生活,根本就非是非心中所期盼。这又该是如何?”

白苹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问,就像是韩郎君你方才也曾说过的一样。谁说只是为了追求权利,就一定是要想诸国国君一般,一生汲汲营营,皆是耗费在那样的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当然是还有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