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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眼波流转,“毕竟,自古以来,乱世出枭雄,时势造英雄。若是韩郎君也同有此想法,何不为此为之努力?”

韩非眼眸微微发亮。

而白苹也是继续说道,“虽然韩郎君并非如姬长公子一般,因本身为燕国王室之子而本在书册之上有所记载。不过韩郎君却也可以因此而为之突破,谁论英雄出生即不凡?”

她对着韩非笑着,满目的信任,“小女相信,若依韩郎君之能,将来青古留名,定是有韩郎君浓厚笔墨的一笔!”韩非看着白苹眼里升起的一番懵懂与不解,甚至是隐隐预料到他的敷衍而瞬生的失望。

这是……怕是对自己的回答已经是隐隐失望?

这又怎么能行?

他当即敛了敛心神,想起自己曾经同师门弟子一同听座上的师父讲学之时的场景,面上不由升起来几分怀念之意。小卜在白苹的一旁寻了快凸起的石坐,然后找好位置,蹲坐在上面。然后如一只本来就看着十分高贵冷艳,又可爱的狸一般,一下一下,去梳理着自己的纯白的毛发。

乖巧可爱。

是姬长淮一直都喜欢的。

他又装作似不经意之间地看了几眼,韩非从另一边走来,他才是略有些遗憾的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视线。

因为已经知道并不是一只野雪狸,而是白苹一直以来都养在身边的宠物。

亲近的很。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关于银财这种随身之物想来也是向来不缺的。

好歹韩郎君与姬长淮也是师出同门,如此相别,或许。白苹原本猜测着,韩郎君应是在包裹之中收拾了什么青城之中的特产。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想到自己怀中的小卜。有些搞笑的想到,或许到了那时候,直接将小波直接丢出去,好歹是个上古神兽,怎么说面对那些所谓区区凡人,总归是也能有一分胜算的吧?

只不过白苹一想到那时候会出现的场景,只是简单想一下,就忍不住摇头。那一场景实在是好笑之极。

“得了吧啊!”白平又戳了戳小卜的头。“想那么多没用,我们应该先把现在这关过过去。万一真的是来抓我们的呢?”

想到这里白屏就忍不住叹息一声。不过八大神?

只是因为小巷里最常见这种动物,她才会叫小卜化形成这个模样。

不过她怎么不知道这所谓的狸,还是什么八大神之一?

白苹心中疑惑,她曾经一直都是几乎半痴半傻中过了十几年,所以很多几乎是常识的东西。

而她都是一知半解的。主人让他拿着这朵好不容易才是寻来的地狱花按照典籍之中的做法为根据去拿她当祭品去施为的时候,小卜就知道,其实主人看着冷漠,其中心中还是会放下一些人的存在的。就比如那个恍然一见的温润如玉的男子,他一死后,主人就彻底将那个温润的男子放在心里了。

上古神花,地狱花。

可是小卜作为同为上古的神兽,却是一直都很清楚,地狱花,还有一个名字,为往生花,得以血肉相祭助人往生。

可是就如他曾经所说过的那样,虽是上古神花,可它既有地狱花之名,就已经是明白的。地狱花,它是真正的会见证着地狱的,食人血肉,盛人皮骨,血染千里土地又怎会是虚传?

不过是因为白苹有了半神之躯,才会在他施展地狱花的时候只得了白苹一人为祭才是。

想及此,小卜忽地顿了顿,记得晨时在白苹还在洗漱之时,他无意之间瞥见了主人折起的手袖,那朵生于血肉,露于皮骨的红艳的往生花,已经是半开的模样了……

可是如今的主人已经是暂时没有了记忆,至今还未想起曾经。不过那双黑色的,莫名的韩非却是觉得这双一直都是看着他许久都不从挪开的目光。以前韩非却是根本就毫无察觉的,现在,他在经历了一连串的起伏经历之后,韩非却是觉得自家师兄的眼神好像是好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李斯在欣慰的同时,也是不由的想要知道他的师弟如今到底是如何去忍受的,又是如何,如今竟然听着是毫无阻碍的模样。

韩非一瞬的沉默,半晌,李斯仍是目光如注的紧盯着,韩非轻轻叹口气,声音入耳,轻声的喃喃易逝哀叹着。

然后,韩非抬头看向仍是坚持着等待着他的回答的师兄李斯,抿了下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才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还请师兄跟我来。”

说着,韩非率先走在前头,而李斯眉心微皱,可是最终还是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微沉着脸随即跟在了方才的还是靠倚在青竹之上的几乎要与青竹融为一体的穿着一身青衫的单薄少年的身后。

……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是在慢慢的变化着的。

比如,若是在从前时候,看到同族之中有诸位子弟在暗中因她时而痴傻的事情来进行嘲讽。

那么兄长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着她的面而大打出手。

而后来,却是面上温和有礼,先礼后兵。

如果不算兄长会在其他的各个方面,再将这些明面上已经求和的人以不动声色的行动力,让他们各种的为自己所说出的话付出一定的痛苦代价的话,相信白苹都要觉得她的兄长都要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倒是不足以显示出外出四处游历对心性的考验与锤炼。

在她为上古妖花的寄体的流言传出的时候,父母皆是未必伤了神。

父亲会在书房之中沉默叹息,母亲会在她面前凝噎落泪。

这个时候,却是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顽劣之子的兄长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像韩非说的这般轻描淡写,竟然是说通透就通透的?

他不相信,这话,怕是韩非自己也同样不会相信。

韩非抿抿唇,眼睑微垂,一道弧形的浓黑眼睫在他的眼下投下一旦浅淡的阴影。

“的确并非是自己领悟,只是听着白苹姑娘的一席话,便忽然想通透了罢了。”韩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