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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莫要说现在各地各诸侯国之间也是时常少不了一些小的摩擦。可是,却也绝对到不了途有饿殍,只是一个地方的饿死者就数以百千计,到了需要食以‘两脚羊’的地步。

更甚至是,这个对象还是他们的尚在五服之内亲缘甚厚的亲人,后辈。他们到底是怎么有心,竟然能够说出那样的残忍,甚至是没有心的话?说着,她微顿了顿,半偏着头,几分可爱,眼里尽是娇软着开口,“那韩郎君呢,在韩郎君你的心里,是也同样想要做出一番成就?”

韩非:“……”

他无声沉默着。

而白苹还在说话,“就像……”

她扬了头,透过绿荫枝桠的缝隙去看天,“就像是,商君那样?名垂千古?”

商君虽是最终结局并不好,但是如此也是因为秦孝公逝去,他遇到了一个十分不喜他的公子虔。可是这时看着少女毫无隐藏的笑脸,他忽地感觉满心的温情,渐渐涨满至整个心口。

这个时候,一直都是在知道了那件事情后,都是对那个名正言顺的决定并没有多么大的感触。且前两天的时候,他也已经暗暗在心里下决定,若是下一次那个使臣再来的话,自己就直接拒绝他好了。

可是现在,韩非却觉得心中一片豪气干云。

若是切实的说,就算他最后选择了那条通往富贵的路,最差也不过是与长淮师哥一般模样。又如何如同白苹所说的,将来如变法的商君一般,有着异于常人的魄力与胆气,去顶住一国,更甚至是诸国的压力去坚持自己的想法?

如何去实现自己心目中的那份宏愿!“有那么重要吗?”

白苹愣了一下,眼神忽地变的有些迷茫,她想起她在青城中第一次见到那个青衫少年的场景。

其实那个时候她也隐约知道这个队伍是要做什么的,她虽然在那个时候的记忆少的可怜。

可是她也并非真正所说过的庸人,她很聪慧,单单是在一旁听着路人们之间的讨论也大概懂得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白苹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幽幽叹了一口气,“每次看到韩非,我的脑海中似乎总有一种声音响起,一会儿告诉我,这是你最喜欢的人,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才好。一会儿又是告诫我,这个人是梦魇,能离得有多远就多远才好。”

小卜缩在角落里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看见了白苹眼底的那一抹认真,“主人,那你可能就猜错了,在你失去的那段记忆里,韩非,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相识之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过几面之缘,是个寻常的再平凡不过的普通朋友了。”

“不对,”小卜顿了下又惊奇出声,“韩非是哪个?只是似乎曾经听过一次,但是并不熟悉。”

白苹皱眉,是吗?

自己是小卜的主人,而且是在曾经记忆还在的时候,她的身边从来都是只有小卜陪着的。

若是连小卜都不熟悉,只是听过其他人讨论了一次的人,没道理一直都是与小卜几乎形影不离的白苹会相识,更甚至是到了熟识的地步啊?

这么说来,自己曾经,就算是见过韩非,也定然是十分陌生的存在。再配着小猫同样是目不转睛地,那眼里似乎是不服输的情绪的目光的存在。

可爱?

怪有意思?

看起来很喜欢他?

小卜原本打算继续扑腾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他不由惊吓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车里闲适地端坐着,正极为好心情的看着自己的男子。

竟然还想找人麻烦。

别人能够仅仅只是凭借着这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小小身影?

这已经不是给人徒增笑料的了。

现在分明就是一叶障目,天方夜潭!

一手抚摸着也终于彻底安静下来的小卜的脑袋,白苹也暂且得了短暂的时间理清今晚所发生了的事情。

她需要想一个并不会损害她自身利益的最安全保障的法子,最后,平安无恙的离开青城。

所说方才的白苹在男子的眼中,正是一块他刚刚才寻找到的,还从未经过工匠细心雕琢过的一直都是原本模样的璞玉。

“燕国姓为姬,韩为姬姓韩式,魏则自先祖便与燕有些牵连,亦是为姬。”

“那郎君呢,又是哪一支?”

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一瞬之间仿了一个人的少女,“姑娘年纪轻轻,懂的倒是极多。”

只不过——长淮?

白苹不由暗暗皱眉,不为其他,只因这个字,若是如此称呼着岂非是也太过亲近?

话里话外,单纯的,也是分外直白地说,只因这一次的经历格外的不同。

有何不同?不过最后一句话在眼看着白苹恍然醒悟之下又黑了几分的脸色之下,小卜极是小心翼翼地将临到了嘴边的话又默默转了几圈之后咽回了肚子里。

枯黄草杆编织而成的窗帘被人用一根纤长粗布条细细卷起来系了,露出了外面的有些喧闹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人在街头之上人来人往的情形。

白苹伏在窗沿上,眼神有些漠然地看着下方街道上的人群你来我往,来去匆匆。

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城,虽然这里远远不及她记忆之中的新旧都城阳翟和新郑要繁华。

二牛跟着念了句,想了想昨天过来订过房间的人,一时有些恍然,“姑娘说的可是昨日在姑娘认识的那一位青衫少年郎?”

白苹面上一喜,“正是正是,那位青衫少年正是韩郎君,我也刚知道他昨日所订下的房间,今日可曾有人前来住过。”更重要的是,他可曾来过?

小卜依言沉默了下来,白苹说的也确实如此。

既然主人说晚上再走,那就晚上再走吧,反正只要白苹走到哪里他就都会跟着就是了。

再者,就算她现在哪怕是冒着被抓拿的危险也不愿意离开的话,小卜根本就毫无办法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失去了记忆,主人的倔强性子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指下的肌肤细腻而又白皙,丝毫感觉不到这朵所谓的往生花存在的异样。

只是,它也确实是在她的手臂之上,慢慢的花开。

而她却毫无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