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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果可知,行凶时间是在昨天的七点到十点之间,凶器是口径25的小型手枪,这是比较近距离的射击,其中一发打中颈部贯穿,之后的两发则打入左肺及腹部。不管哪一发都可成为致命伤,所以当然是一枪毙命了。但凶手又继续开了两枪,这也许代表犯人恨她恨到就算杀了她也仍不满足,否则就是极度害怕被害人会死而复生吧。话虽如此,关于凶手开了三枪这件事,也有其他意见觉得这没有特别的意义,总之就只是犯人很凶残而已,因此侦查会议分成了三派不同的意见。

侦查实际开始的时间,是从隔日十号开始。因为低气压的锋面纵贯本州岛,所以这一天从早开始就刮风雪雨交加,日本海的阴沉波浪拍打海滨的声音,终日不绝于耳。伴刑警从一部份的当铺开始找起,到处走访调查被害人持有的手提包是否被抵押了。

“据说她的护身符里面有二朱金。现金就姑且不谈吧,嗯,说到被害人持有的贵重物品,大概就是这个护身符了,说不定会有人拿古钱来抵押。希望你能帮忙注意。”

四处走访的当铺,算起来已经快十家了。天空看来又低又暗。谈话之间,一直能听见具压迫感而沉重的海浪声。当伴刑警将端来的浓茶含到嘴里时,想到此时应该是被害人被火化的时候了吧,也想象着百济木孤零零的坐在遗属等候室,表情应该正以失焦又空洞的眼神投视着墙壁。这时的海浪声也必定一直在医生的耳边响着。

其他的刑警主要朝两个目标进行调查。一个是确定被害人在金泽车站与医生分开后,直到在沙丘被射杀前的行动;另一个则是寻找被当作犯人的目击证人,以追查嫌疑犯。搜查一课课长不喜欢跳跃性的方针。他的作法就是屏除标新立异的方式,脚踏实地有耐心的进行调查,这同时也是搜查本部的作法。“应当期待并等候。”这句类似格言的话,在记者会上重复了好几次。

在某些点上,被害人的行动是很清楚的。她在金泽车站与百济木分开的时间约在六点半。可能搭出租车或市内电车去了欢乐街,七点左右出现在香林坊,并且在“etoile”这家咖啡厅点了布丁与咖啡。只有她一人,没有同行的人。

春日鹤子吃晚餐的地点,在位于香林坊稍微北边一点,彦三大街的“喜太八”金泽料理店,她点了五百圆的定食后,付了一万圆的钞票,并要求把找回的钱换成一百圆钞票,所以店员还留有印象。这时候也是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同伴。不过她留下的足迹清楚的部份就只到这,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晓得了。推测她可能搭公交车或市内电车回金泽车站,然后在前头换乘北陆铁路去内滩,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可能是从彦三大街搭出租车直奔至海边。无论如何,因为以步行方式走过去让人难以想象,所以本部将侦查方向全力投入了交通工具上。

内滩在设置试射场以前,只不过是个荒凉的渔村。到了晚上,也几乎没有搭乘浅野川线往内滩电车的乘客了,通常电车都是拖着空荡荡的车厢在奔驰。不过现在就不同了。盘据在射击场附近华丽装扮的女性,常会单独一人,或挽着美军的手来搭乘。不管是车掌或站员,现在都已经看腻这种景象了。涂了厚厚口红的女人在车内被调戏发出娇媚的声音,已经不会引起车上乘务人员任何关心了。所以假设被害人搭乘电车的话,她的样子应该也会变成民营铁路员工的盲点,没有留下印象也是理所当然了。

其他的刑警则去查访出租车公司,可是这里也一样一无所获。出事那天晚上,载送日本女性与美国士兵到试射场附近的车辆共有四台,看过鹤子照片的司机当中有两人回答,自己载的客人和这张照片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很明显就是其中一个记错了,或者是两个人都搞错了也说不定。

其他的小组则继续进一步侦查,踏实的寻找犯人的逃亡路线或目击者。从事发现场的沙丘往回走约一公里处,就是北陆铁路的终点站,内滩站孤零零的盖在那里。距离车站约三十分路程就可以搭到浅野川线的电车了;距离金泽站则是八公里,到达所需时间也只要短短的二十二分钟。和电车并行的还有公交车,其他推测可能是犯人逃亡时使用的交通工具,还有出租汽车与美国军人的吉普车。另外只要掌握搭便车的要领举起大拇指,好心的GI一点也不知道这是杀人犯,就会亲切的载他到金泽市内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推测。

不过花了两天的调查还是无功而返。不管是公交车的乘务员,或是出租汽车的司机,都否定那段时间曾经载过可疑的人从内滩到金泽市内。放在目击者身上的希望也落空了,剩下的只有失望。

另一方面,刑警们到处盘问聚在渔夫之间或市内的不良份子,也没得到有力的情报而显得愁容满面。如果犯人是他们的话,那偷来的手提包就很有可能送给了情妇。然而彻底调查这方面,也一无所获。被如此怀疑的男人有不在场证明,使得侦查完全陷人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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