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坐牢,他们就是真坐牢,外面的人却是住在宅院里,住宿条件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法比。
“哎,老张,你听说了没有,听说做丝绸生意的那个李老爷,在外面买一了套宅子,住了进去。
同样是坐牢,这待遇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牢房里八人标准间内,一个姓周的小商人,隔着栅栏对着对面的熟人说道。
“你知道个屁,那李老爷做的都是大生意,岂是我们能比的。
他可不止上交了半数的产业,据我所知,他上交了九成的产业,连他在牢外的那套宅院都献给了警备司。”
对面姓张的小商人扒拉在牢房的栅栏上,艳羡的说道。
“嚯,财大气粗,不像咱们,啧啧啧...”
周姓小商人也有些艳羡起来。
“啧个屁,他们赚的多死的快,你怕是不知道吧?
大同府最有钱的票号掌柜,银库总管,粮仓总管,九族尽灭。
还有守关的小将,也是被灭了满门,我听说杀虎口的那个小将,除了家中襁褓中的婴儿幸免于难之外,一大家子全都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自个儿家里。
啧啧啧,那叫一个惨呐。”
“哎呦,真的假的,说的这么邪呼,就像你见了似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挑着担子的走货郎,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那一日我正好到了红土堡,哎,还有个事儿你不肯定不知道,那红土堡的派出司司长差点儿和刑罚司的司长打起来。
哎呦,那场面可有意思了,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哎哎哎,扯远了啊,你跟我说说你为啥要进来啊?”
“我...我给他们传递过情报,传到关外的那种...”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当细作的料。”
“别五十步笑百步啊,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啊,我...我答应他们做内应,适当的时候给他们开城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上有八十老母,一身病,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哎,缺银子啊...”
“咣咣咣!
休息时间到了啊,熄灯了,都别说话了。”
牢头用棍子使劲敲了敲,示意牢里的人闭嘴。
两人返回自己的床铺,牢卒吹灭灯火,牢里变的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