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便推门进了房间。
王昕瞳吃了个闭门羹,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讪讪的走了。
——
汪致琦心事重重的来找萧祁墨,身负重任的他,心情也很沉很丧。
比被陆眠扎针的那天还要沉。
比吃下试验药的那晚还要丧。
经过萧祁墨房间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个带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他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的出手,拦住了对方。
“什么人?!”
大概是汪致琦出手过于突然,对方也没刻意躲闪,差点被攻击到。
对方慢悠悠的摘了面具。
汪致琦一愣,“墨钒先生,怎么是你?”
此时的墨钒,带着一张简陋的棉布面罩,把自己那张脸遮了大半,幽幽的看了眼汪致琦。
“嗯,是我。”
汪致琦不解:“你怎么带面具了?”
墨钒面无表情,言简意赅,“没脸见墨爷。”
“……我天,你这是什么脑回路!”汪致琦虚惊一场:“我刚才差点伤到你!”
伤到我?
墨钒瞬间被踩到了痛处一般,现在连一个刑侦局的队长都敢说伤到我了?
我还算什么杀手?
我!不!配!
墨钒的眼神过于幽怨自闭,汪致琦就算再粗神经也察觉到了,特意关心了一句。
“墨钒先生,你怎么了?”
墨钒戴好面罩,一言不发,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伤心了。
“我去练武场了。”他说着就要走。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努力,佩服!”汪致琦想到下午出任务时,陆眠一个人干翻了二十个雇佣兵,虽然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赢了,他吹爆陆眠一百年。
汪致琦突然心生好奇,“墨钒先生,你要是跟陆小姐比武,你俩谁能赢?”
墨钒露在面罩外面的双眼,染了一丝迷茫。
应该是我吧……
他不确定,只简单的说了句“陆小姐也很厉害”。
“那你说,要是墨爷跟陆小姐打起来,谁能赢?”汪致琦更好奇了。
墨钒想都没想,“自然是墨爷。”
汪致琦在心里默默的排了个名次:墨爷陆眠墨钒。
随即,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要是我能跟他们一样厉害就好了,至少向你看齐也行啊……”
墨钒面罩下的面瘫脸快要裂开了,玻璃心稀碎稀碎的。
什么叫“至少向他看齐”?
“至少”是几个意思?
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墨钒深深的瞪了汪致琦一眼:“练武场单挑?”
汪致琦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想了想还有任务在身,“这会儿不行,我得先去渡劫。”
——
萧祁墨从走廊上强吻了陆眠,身体上得到了一点小安慰,可心里却烦得很。
司空见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并不比萧家差很多。两家从事的方向不一样,放在一起也没多大的可比性。
身份背景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陆眠对司空见的态度,显然是与众不同的。
这才是让他最为忌惮的地方。
汪致琦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背影冷漠的墨爷,站在落地窗前,专注的凝思着什么。
他酝酿了几句话,还没说出口便迎上对方那双深邃的冷眸。
“有事?”萧祁墨问。
汪致琦瞬间怂了,脑子一抽胡乱的扯了句话:“墨爷,您跟陆小姐的感情怎么样啊?”
萧祁墨瞳孔微缩,“谁派你来问的?”
汪致琦:???
“是他吧,故意过来套我话。”萧祁墨的语气,骇人彻骨。
汪致琦扣着后脑勺实在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了墨爷此时很不爽,很恼火。
“墨爷,我哪里是来套话的,我是来问问什么时候能跟你讨一杯喜酒喝呢!”当然,喝喜酒是次要的,主要是不想再吃试验药了。
“喜酒?”萧祁墨面色瞬间阴转晴,在嘴里回味了片刻后,笑容明朗:“等这桩案子结束后吧。”
汪致琦哇哦了一声,“这么快?那就提前恭喜墨爷了。”
“所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汪致琦心里苦,心想着人家这都快结婚办喜宴了,私下里接个吻也不算什么吧,想了想干脆摁下这个话题没再说,“墨爷,华楹已经安排下了,咱们要不要过去跟她聊聊?”
萧祁墨眉心一拧,“走吧。”
两个人在去找华楹的路上,遇到了达因。
达因从关押雇佣兵的方向走来,看他略有疲惫,眉心不展的样子,大概是审讯过了。
“达因队长,怎么样?”汪致琦从兜里左掏右掏,翻出来一盒烟,打开口子递了过去,还劝他冷静冷静。
达因摆摆手表示不吸,下一秒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辣条,往嘴里递了一根。
还是来根辣条冷静下吧。
他还有些舍不得的问萧祁墨和汪致琦吃不吃。
这俩人自然是不吃的,并且承诺辣条管够,随便吃。
“够爽快!”达因觉得自己的快乐又回来了,笑呵呵的开口道:“雇佣兵那边审讯过了,什么都没问出来。接单的是他们上面的人,他们只负责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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