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年寒冰般的眼眸,似乎与陆宸奂第一次,见到他时的不同。
那是没有任何的冷漠与疏离,甚至,还有些偏袒的味道。
她捂着胸口退了几步,她这才反应过来,师父当年对自己的好,原来并不只专属她一人。
而是对这个叫孟孚白的弟子的替代罢了。
“师父,以后有阿孚,还有这棵桃树陪着你,你就不会再孤单了!”
孟孚白抬起头,脏兮兮的脸上,挂着淤泥不染的微笑,可那笑,却深深刺痛了,陆宸奂的心。
她缓缓闭上双眼,不想再去看这些,专属于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那无疑不是,将她快要愈合的伤疤,再次狠狠地揭开。
画面一转,白光闪现,她看见那个女孩,忐忑地矗立在殿中。
将雕刻了许久的木簪,伸手递给师父时,吞吞吐吐地道:“师父...这是阿孚,这是阿孚亲手雕刻的梧桐木簪,虽然及不上,师父头上的东陵白玉簪,那么昂贵,可这是阿孚的一点心意,还希望师父能够收下。”
她低着脑袋,大眼睛不安的乱撞着,似乎害怕得到男子的拒绝。
坐在案几前,一袭白衣似雪的凤夙,只是静静盯着,她脸上的小心思,却并不回答她的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被他看的有些紧张,她的头,低的愈发的深了,原本以为,师父会拒绝她的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