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
在晨曦还未照耀的时候，鹿鸣睁开眼睛就慌了。
“今天要上班的。现在几点了？该死，不会迟到吧？”
囫囵间摸到手机，幸好才是凌晨六点。
“我该怎么办？”
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后座趴着睡着了。
怎么记得昨夜不是这个样子的呢？
难道没有喝酒也会断片吗？
“下车吧。”
齐屿的声音在前座出现，没有任何情绪。
地下室暗的很。
“对不起，齐老师。耽搁你上班了。”
鹿鸣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然后意识到自己穿着这样的裙子。
这样回到科室被看到，一定会被笑话的。学生宿舍也不能回去。
也许有人已经起床了，也会看到自己的。就是没有起床也不能回去打扰卫玟睡觉。
齐屿打开车门。黑暗里他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大衣罩住了她。
“到我办公室去。”
办公室就是他的值班房。
他们从地下室的电梯坐了上去。电梯里没有人。
眼下六点，科室里只有上夜班的护士，也不会出科室大门。员工电梯里上班的员工还没有来。
鹿鸣不知道外面的情景。但是如果不是罩着她，她心里头也会觉得很不安全。闹出什么闲话来怎么办？
齐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明明周围安静无人。
心跳如鼓。
眼下的齐医生好像是警匪片里的白衣警察。太帅了吧！
但是，除了打扫地方的保洁阿姨突然就这样看到了。
别的人也看不到。
小伙子的模样分外好。
“齐医生怎么了？”
“没事，同事不舒服。”
阿姨没察觉大衣下的人有什么不对？这些医生整日都很忙，每天都有不同的病人来找他们。有时候白天上班，有时候夜里上班。
她马上就要把外面的那一大片都要打扫干净，不然有人进来了就不好了。也就没有管这边的事情。鹿鸣被齐屿带到了自己的主任办公室里。
鹿鸣原本的衣服已经送了进来，进了门。
彼此四目对视，心跳如鼓。
“好刺激。”鹿鸣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齐屿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是呀，刺激。”
看着她肩带滑落，露出小半个肩膀来。
他的视线落下又抬起。
“你换衣服吧。”
他转过身。
鹿鸣看了一眼齐屿，她总不能叫齐屿出自己的地方。
她看着桌上折叠好的自己的衣服。
然后到了床上。
默默换好衣服。
齐屿如同小学生面壁思过一般面对着门。
连动一下都没有。
鹿鸣心里知道他是个君子，又将衣服装好。
“我也不方便把衣服带走，齐老师我先留在这儿。”
她此时怯怯的样子。又怂又软。
齐屿真觉得她是个鬼马精灵。
“好了吗？”
“好了，齐老师，我现在就走。”
鹿鸣握着门把手就要打开门。齐屿又握住了她的手。
就像那日打开门之后，关门时握着她的手一样。
齐老师从来没有这样握过女孩子的手吗？
或者说其老师眼里，医者无性别。自己算不上女孩子了。
鹿鸣心里很矛盾。
“让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齐屿拉开门看了看外面。
“没有人，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