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恒!”
“嗯?”
“你,你真的是南宫云恒?”
“是。”
冷若冰霜的话语落下,锦衣一时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行越远,直到不见。
“南宫云恒,为何突然觉得你好陌生,彻底遥不可及。”
......
嘻嘻,好丑的小东西。
谁,谁在说话?
哎呀,凑过来了。
好傻哦,快踹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上岸!
这是哪?我的声音怎么了?
低贱就是低贱,真是碍眼。
等等,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化不成笑柄!
垃圾!
“我不是垃圾!”一道怒吼声中,锦衣猛然惊醒。
锦衣抬起头按住胸口平复剧烈的心跳,却感觉面颊一片湿润。
“这是......我.......为什么要哭?”
看着晶莹泪珠一滴接着一滴落下,锦衣有些不知所措的愣了片刻,随后弹手去擦,竟然怎么也止不住。“明明不难过,不伤痛,为何......快停下!来停下来呀!”
慌乱自语之中泪珠越发汹涌,无论锦衣怎么努力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哭的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呵......”
院子内,白玉花树摇曳身姿,黑袍男子斜靠其上。清风拂过枝丫摇晃,他好似无重量一般也随之摇动。
发间红线肆意飞扬,令周围景物都黯然失色,诡异至极。
“神女啊,我很期待你的觉醒。”
第二天起床后,锦衣对着镜子发呆。
清晨鸟语花香之中,锦衣洗漱完毕,坐在了榻之上,脑中却是昨夜种种,只觉得心中烦闷,思绪混乱异常。
“南宫云恒......南宫无渊.....白无殇......”
“锦儿?可起身了?”
“阿莫?!”深呼吸一口气锦衣推门而出,九曲回廊中慕容莫立于青瓦之下,掌中折扇轻瑶,颔首朝锦衣一笑。
“昨日忙到深夜才得空,就没来询问你选课状况,不知锦儿可还满意?”
“有了阿莫记挂,因灵丹属木,所以选了二长老门下,就是御灵师.......”
“无妨,若是锦儿无法接受终身辅助他人,可尝试去五长老那里研习阵法。”“我既然是属木,还是莫要另辟捷径为好。而且听闻有内室弟子一说。”
“没错,三年一次竞选,全门派皆可参加,同届之间一较高下,最终胜出者可选一位长老做亲传师父,不过......御灵师不善攻击,因此无法挑战其他弟子,往年都是关门比试,赢了直接拜二长老。”
“就是说,一朝为御灵,终生不得转?”
“虽然话不能说死,但的确没有先例,所以锦儿若是不想走辅助一路还是谨慎考虑一下吧。”
听到这锦衣不免心中抑郁,突然觉得木系在凌霄宫中的定位,同她所求相差十万八千里,着实有种拜错师门的感觉。
“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处理,锦儿记得用过早膳再去上课。”
“阿莫!”
“怎么了?”
“你昨夜有没有......看到南宫云恒?”
“你为何会这么说?”
“实不相瞒,我昨夜看到他了,虽然他的样子有些奇怪。”
似乎有些震惊锦衣的说辞,慕容莫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直到一声突如其来的蛙叫声打破死寂,他才缓缓回神。“如何奇怪?”
“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眼睛一直放着幽幽蓝光,而且言语作风很是邪逆,总感觉他走火入魔了。”
“黑发?”
“对?”
慕容莫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派温和的展开笑容。
“锦儿来凌霄宫也有些时日了,想必早有所闻......我嫉妒师弟之事吧?”
“有。”
“你就不怕我得知师弟复活,趁他心智混乱下毒手?”
“你不会。”
“如此信任我?”
“不是信任,是因为南宫云恒敢用你。”
“也许他被我所骗了。”
“他若真傻成那样,死了也活该,我又何必烦那份心?”
“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人灭口。”
“神族似乎很执着于找到我,阿莫若是杀了我.....恐怕你后半生也很难安享平安了吧。”
“你这什么都看得透彻的小脑瓜,着实让人又喜又气。”
“还不是阿莫装坏人的样子,太傻了!”锦衣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
“没大没小的,居然学会骂我了。”看着锦衣一溜烟的跑远,慕容莫无奈的摇头轻笑,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唉声叹气的看向荷塘。
“师弟啊师弟,你还真敢什么都让她知道。枉费我绞尽脑汁编瞎话,反倒显得杞人忧天了。”
.......“锦衣,你一上午的魂不守舍的,生病了吗?”
“啊,有吗?”
“筷子都拿反了。”
锦衣低头看着手中大小颠倒之物,顿时觉得万分尴尬,轻咳一声掩饰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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